不出來。他在敘述完自己挨打經過後,一口咬定是李小勇指使。可警察問他為什麼如此肯定是李小勇乾的,他又閉口不談。問的緊了,索性閉目裝睡,直把兩位年輕警察氣的腦門直冒煙。
於家松開始也懷疑是小勇,但隨後又推翻自己的懷疑一個外鄉人有這麼大能耐找到幫凶?何況下午他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在這麼短時間就能策劃這起兇案,除非他是神仙。四個人分四個方向,也不問也不說話,抓住就打,說明他們早認識佳賢並事先計劃好了。看來自己這個外甥得罪不少人,也是,以他那目空一切的高傲勁,又怎麼可能不得罪人!
於家松並沒有當外甥的面跟警察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在警察離開後,他追到走廊里說「不會是李小勇乾的,他上午一直和我在一起,中午陪父母吃完飯後又跟我去了交通大學的附屬醫院,沒有作案時間。」
年紀稍大點的警察問「你知道李小勇和受害人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沒有恩怨,他是外地人,跟我外甥昨天才認識。估計是我外甥給打糊塗了亂扯一氣。」於家松之所以追出來把事情挑明,是認為湯佳賢妒嫉心在作怪,對小勇亂咬一氣。
赫赫有名、年輕有為的湯老師,在校園內遭到不明身份人員的圍毆,致使鼻樑骨塌裂,肋骨斷了三根,兩隻手的尺骨骨折,左腿的大腿骨產生嚴重骨裂。右腿的踝關節受損,一張還算英俊的臉被打成豬頭。這是一起性質惡劣的傷人事件,在校園內掀起軒然大波。
區ga分局迫於學校和輿論的壓力,迅速抽調精幹人員組成專案小組。原以為是一件很簡單的傷人案件,偵破工作應該容易開展。然而幾天摸排走訪下來卻找不出一點頭緒,再加上受害人極不配合,偵破工作陷於停滯之中。
隨着時間的推移,湯佳賢的傷勢漸漸好轉,學校和輿論的壓力也慢慢消失,專案組宣佈解散,此案不了了之。但在學生和老師之間,這件事一直是他們閒暇時的談資。
起先老師和學生的話題是對湯佳賢的同情和對兇手的憤怒,幾天後同情心耗盡,憤怒的火也燒完,大家開始注重案情分析,個個當起福爾摩斯。
也不知是誰出於分析的原因說了這麼一句話打的這麼狠,傷的這麼重,手段這麼殘忍,只有弒母奪妻的深仇大恨才能做的出來。殺人的事湯老師肯定做不來,難道跟人結下奪妻之恨?
這話傳着傳着就變了樣,最後變成湯佳賢生活不檢點,跟有夫之婦有一腿才讓人家丈夫叫人暴打。於是湯佳賢在學生中的形象,一下子從神壇上跌落下來。
小勇本想找湯佳賢算帳,可算帳前得了解一下基本情況。他向愛珍打聽,可得到的結果是湯佳賢被打的住了院。
「你怎麼知道他?」劉愛珍對小勇打聽湯佳賢很奇怪,因為她深知這個人對自己並沒死心,難不成他在小勇面前說了什麼?
小勇急中生智,胡扯道「第一天檢查的時候燕燕請他幫了點忙,所以隨口問問,沒其它意思。」
這話劉愛珍自然不相信,她十分清楚李小勇,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提起一個不相干的人。但她是聰明的女人,見小勇不願意細說,她也就不去刨根問底,只是在心底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既然人都打住了院,加上鳳嬌病情好轉,李小勇也就不再深究。但他也納悶倒底是誰把人打傷的,問曹耀豪,曹耀豪是矢口否認。心中暗想可能是那傢伙結的冤家太多,說明這人的人品不怎麼樣。有心想提醒愛珍,又想愛珍從小聰明伶俐,一個人的人品怎麼樣她一定會看的出來,用不着自己多嘴。
日子一天天過去,就像徐院長所說的那樣,經過三個療程的治療,羅鳳姣完全康復。在心裏暗示下,她記起了大勇小時候的樣子,也記起了大勇的成長經歷,只是樣子和經歷摻雜了小勇的部份生活。大家的心情因她的康復而逐漸開朗,決定回家。
愛珍把家人送走後,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由於湯佳賢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來不了學校,她又重新挑起助教的工作。在刻苦學習和勤奮工作之餘,她最大的樂趣就是給兩邊的父母和遠在部隊裏的小勇寫信,她最高興的時刻就是收到父母兄弟和小勇的來信。
……
據說大槐樹和樹下的石碑有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