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是優點,怎麼成缺點了?」
「太漂亮別人就會多看兩眼,多看我就會吃醋,醋吃多就會酸倒牙,把我的牙都酸沒了,她那還不是缺點?」
眾人嬉笑不止,那大嫂直搖頭:「你真能扯,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就是太勤快,什麼事都不讓我做,吃了睡睡了吃,把我當豬養,這還不是缺點!」
紅衣女子壞笑道:「你腦子轉的可真夠快的,估計下面是太直爽,太義氣。這些不要你說,直接跳到最後一個,是不是太會生孩子啊?」
大家都望着建平看他怎麼回答,石義林見他面有難色,忙上前解圍:「這個他還沒實踐,就等着你們開門,娶回去才能知道是優點還是缺點。」
農場的知青跟着起鬨:「是啊,是啊。你們不能學王母,把牛郎織女一個放在門內,一個放在門外。快開門,快開門!」
紅衣女子對門裏喊:「他們城裏人太狡猾,咱們攔不住。姐妹們,開門吧。」
屋裏傳來一位女人的嬉笑聲:「要開門可以,我們這裏一共有五個姐妹。俗話說心有靈犀一線通,就看新郎倌找得到他的新娘不?找到就開,找不到就罰。」
接着門縫下伸出五根紅線來,紅衣女子把線拉直,對建平笑道:「新郎倌,能不能抱回新娘子就看你的啦。」
這個建平倒不在意,早在九光結婚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婚禮上必備的遊戲,那時九光被戲弄的可憐。他把其中的一根拉了拉,見沒反應,立即放棄。又拉一根,還是沒反應。再拉一根,那繩子反往裏扯。建平心裏有數,連拉三次,屋裏也連縮三次。這是他倆事先商量好的暗號,當即喜道:「就是這根。」
迎親的人鬨笑:「開門,看是不是。」
他們湧上前用力推門,屋裏一群姑娘哪抵的過這幫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閨房的大門終於被推開。紅繩的那頭正是細妹子,穿着一身大紅嫁衣,頭蓋着雙喜羅帕,俏生生地站在女人中間。
九光看建平進了屋,忙跑過來招呼眾人:「家裏備了點薄酒,大夥請到院子裏坐。」
眾人又嬉鬧一陣,陸續走出閨房。羅媽媽和細妹子二姨各端一碗荷包蛋進來,待兩人吃完荷包蛋後,二姨拿着碗出去,羅媽媽拉着建平的手說:「剛才她二姨還說我,別人嫁女兒哭的稀里嘩啦,你怎麼跟沒事人一樣。我就跟她二姨說,這丫頭淘了我十幾年,現在該去淘淘你。笑都笑不過來,怎麼還哭呢?」
「媽,你是巴不得我早點嫁出去吧。」細妹子蒙着蓋頭,只能看見自己的腳尖,可把她憋壞了,悶聲道:「這下遂了你的心愿啦。」
「當然遂我的心啦,」羅媽媽抹着眼角說:「你是我身上的肉,能找到好婆家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她把細妹子手拉起來擱在建平手上說:「人我交給你,以後要好生過日子。多記着對方的好,少念對方的壞。有不順心的要相互多擔當,有溝溝坎坎要相互多扶持。」
又對女兒說:「你現在是有婆家的人,要把公婆當成自己的爹娘。建一個家不容易啊,以後不能由自己的性子。」
「知道啦。」細妹子撒着嬌道:「媽,你看看有人不?我先把蓋頭揭一會兒,太難受了。」
「你這丫頭,剛才還說別由着自己的性子。」羅媽媽把女兒準備揭蓋頭的手打下來,說道:「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沒進新房前不准揭開。」
九光提着酒瓶子進來道:「妹婿,該去敬酒了。」
羅媽媽忙說:「你那些叔和舅舅都是能喝的主,別讓他們把平兒灌醉了。」
九光舉着瓶子呵呵直笑:「放心,我早就有準備。這是一瓶白開水,摻了一點點酒。聞起來有酒味,實際上沒度數。」
菜上五味,酒過三巡。劉建平在羅九光的引導下,向細妹子娘家長輩敬酒。待禮節到位後,九光才向他舅舅請示:「大舅,您看時候不早了,是不是可以」
他大舅看看天,大手一揮:「走吧,走吧。」
王大膽忙小聲招呼來迎親的人:「大家一個個排好來,按順序抬嫁妝,路上不准歇腳。」
幾位年長的女性在裏屋把嫁妝一件件往門外遞,細妹子娘家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