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又出了何事,本王要出來也沒那麼輕鬆。」
王玄沒有廢話,迅速將事情講述了一番。
「還有這種事…」
龍王顯然也吃了一驚,骨刃上龍紋遊走,一縷神念從地上屍身掃過。
「是水部天兵手法…」
龍王迦莫羅聲音變得陰沉,「水部天兵之中,有不少清微海河帝君門生,定是那老泥鰍做的手段。」
王玄眉頭微皺,「水部天兵?」
龍王迦莫羅沉聲道:「天庭兵馬,自有一番規制,九天天庭基本相同。」
「如這北方玄天天庭,兵馬分南院北院統轄,南院有風、火、雷、水、瘟五部天軍,北院則是斗部盪魔天軍。」
「水部天兵之責,便是巡視各地天河,若下界或九幽有水魔作祟,也是他們前往鎮壓。」
王玄眼神陰鬱,「如此明目張胆違反天條,就沒人管了嗎?」
「誰說人家違反天條了?」
龍王迦莫羅冷笑道:「這些都是凡俗靈物打造,只需有人找個由頭,說清理天河灑向下界,便不會觸動天條規則。」
「你們沒有真仙庇護,又有誰會較真,去觸水部天兵霉頭。」
「不過他們也只敢做到如此,不上枱面的小手段而已,你們若將那蠻族滅了,沒有天庭軍符,他們也無法下界。」
王玄一聽,頓之其意,眼中殺機閃爍,告辭離去。
說白了,就是上界真仙搗鬼,想借力打力,動動手指頭,讓他們灰飛煙滅。
聽老龍所言,這手段估計是潛規則。
王玄心中有氣,已動了殺心。
至於得罪天兵中的將領…
從他偽造天條的那一刻,便已走向不歸路。
……
冰雪長城之上,寒風刺骨。
「有大人物在搗鬼。」
王玄並未明說,只是隱晦提道:「二虎相爭,一方佔據優勢,要致對方於死地,咱們只是被殃及的池魚而已。」
天條這東西,已不是秘密。
山海書院張夫子便已總結出大致規律,上界不得明目張胆干擾下界,下界知情者也不得隨意透露上界之事。
類似一種言咒,說的太多,便會被天條感應,比如他們可以談論九幽鬼國,因為對方本就是此界之人。
但若涉及到天庭,就不可大範圍宣揚,怕的是因果糾纏,怨念直衝天庭。
眾人一聽,便知其意。
陳火舞冷聲道:「仙魔不分,世道混亂,我等大劫當前,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王元帥無需忌諱,只需說怎麼辦便可。」
王玄扭頭望向黑暗冰原,「無妨,此界因果綿延萬年,真仙死傷無數,至少三年內,沒人敢親自下場,只能暗中使些手段。」
「當務之急,便是弄清楚蠻族底細。」
神威大元帥霍鈺沉聲道:「本帥常年遊蕩刺探,已知冰原蠻族共有五大部落,下轄小部落無數。」
「冰原天時不同中土,有極晝極夜之分,極夜之時萬物冰封,各個部落便會鑽入地下沉眠,待極晝之時紛紛復甦,匯聚於部落祖壇,狩獵、祭祀、衝擊冰雪長城。」
「這次我等前往探查,發現這些蠻子一反常態,並未於洞中沉眠,而是五大部落共同匯聚,進行盛大祭祀。」
說着,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冰原蠻族天生形體強悍,普通族人都刀槍不入,不弱於我兵家雀陰修士,且有血脈神通可凝冰成甲,揮舞堅冰猶如拋石車。」
「這冰原之上食物短缺,五大部族之間征伐相食者並不少見,每次只有一兩個部落衝擊冰雪長城,我等才能輕鬆抵擋。」
「但如今五大部落匯聚,又得了法器刀兵,多半會很快南下。」
老帥衛無忌則沉聲道:「我等日夜苦練兵馬,便是為了這一刻,如今所慮者有三。」
「一是這祭星之法,上次大星墜落,毀了冰雪長城,若蠻子以此為攻,便有傾覆之災。」
「二是這些法器,老夫已試過,比我大軍鎧甲煉製手法更為精妙,但靈材所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