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到了角落,這才沒被他發現,不然,倒霉的可不僅僅只有她一人。
因為她忘記把jason寫有電話號碼的那張紙條給扔了。
到時候,兄弟反目,倒霉的還是她。
隱藏好jason,說不定以後他還會為她的出逃提供幫助。
雖然閉上了眼睛,卻哪裏睡得着,腦子裏胡思亂想,根本無法安生。
感覺到車子停了,正欲睜開眼,卻突然感覺到身上的安全帶一動,悄悄地將眼睛睜開一點點縫隙,卻見他正低頭為她將安全帶解開了。
解開後,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伸手輕輕地撫摩着她的臉頰,動作是那般地輕柔,仿佛他在撫摸自己最最心愛的女子。
若不是早先聽得jason說她不過是替代品,還有今天在電梯裏見了他那樣的一齣好戲,她還真的會被他這些柔情當作是全都給她一人的。
真相揭開,才發現浪漫的表像下隱藏的事實是如此的污濁不堪。
心情不禁鬱悶無比。
不想與他有任何交集,害怕自己一旦睜開眼就會不小心在言語上與他有衝撞,而現在,與他衝撞根本就是很不明智的。
便閉了眼繼續裝睡,只聽他幽幽地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你總是不肯老實呆在我身邊的。」
她在心裏不禁冷哼,心想他果然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一定拋棄了他,讓他心靈受到了重創,始終無法忘懷。
又等了一會,聽到他終於推門下車了,這才悄悄地呼了一口氣。
在他下車的時候,有狂風吹進車裏,她冷得不由縮了縮,悄悄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他關上車門,然後冒着大雨匆匆地跑進了屋子。
不過一會,他就撐着一把雨傘跑了出來,她急忙閉上了眼。
他打開車門,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裏,用脖子用力地夾着傘抱着她疾奔。
跑到門廊的時候,剛鬆一口氣,傘跌落在地,很快便被狂風給吹跑了。
他沒有停留,抱着她進了屋子,關上門,直上樓上臥室,將她輕輕放於床上,然後奔進了衛生間。
拿了毛巾細細地替她擦去了臉上的雨水,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深深地凝視了她一會,就伸手輕輕地將她手臂的袖子一點一點往上推,當看到她手臂上縱橫交錯的傷痕後,心深深地揪痛了。
她昨天的經歷有多麼可怕,他其實相當清楚。
昨天,他們回到營地時,當發現她並不在原地,他先是直覺她利用這次機會逃跑的時候,當即憤怒不堪,認為她卑鄙地利用了自己的信任,辜負了自己對她的一往情深。
雖然她沒有直接表示接受他的愛意,可是當他提出要與她結婚,與她一起回國的時候,她也並沒有多麼大的反對啊!
難道當時只是她的緩兵之計?
難道她對他的好,完全都只是演戲?
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帶有不純粹的目的,他真的憤怒得渾身顫抖。
當即與jason和rose一齊走入叢林,誓要將她抓回身邊。
誰知剛進入叢林不久,便遇到了襲擊。
叢林中竟然有變態的殺手,他將他們逼入各種他預先設計的陷阱中,若不是他們從小就經過特殊的訓練,只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三個人絕地反擊,經過艱苦的拼殺後,終於將殺人狂魔就地正法,但他們三個人也負了不同程度的受傷。
rose的右腳被捕獸器夾住了,血肉模糊。
jason的胸口被一箭刺穿,所幸沒有刺中要害,總算沒有性命之憂。
而他的左臂被帶着鋸齒的刀擊中,三人之中,他的傷最輕,處理過後不需要躺醫院治療,但rose與jason卻不得不躺在醫院裏接受治療。
當一切塵埃落定,他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幾度陷入絕望,認為她一定是受到了殺人狂魔的襲擊,於是調譴了一切力量進行搜山行動。
整整搜了一個晚上,結果是完全沒有搜到她的影子。
他痛苦得想發狂,已經是絕望了,心想她一定被殺人狂魔毀屍滅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