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心焦,本想罵劉驍一頓,看他解決了這麼多婦女兒童,罵就變成了誇獎。
「別愣着啊,趕緊安排吃飯。」王洛嘉說,廚房忙乎起來,熱湯,稀飯,麵餅,鹹菜管夠,戰亂年代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還管飽那就是大善人了。
婦女兒童們吃了飯,身上暖和了,臉上也變得紅潤了,她們隱隱有預感,新主人不錯。
劉驍問王洛嘉「這些人怎麼安置?」
王洛嘉說「看我的吧。」
食堂里爐火熊熊,溫暖如春,一個慈眉善目的女菩薩上台說話,她說大家別害怕,我們會登記你們的籍貫,姓氏,如果是和親人失散了的,會幫你們尋親團圓,如果打算去外地尋親投靠的,我們給路費,如果願意在龍潭寨安頓下來,我們分配田地,農具,種子。
大家都聽傻了,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這不是正常套路啊。
正常來說,這些人到了龍潭寨,就是龍潭寨的人,準確的說,是抓來的奴僕,是沒有人身自由的,任人宰割,讓你當奴僕佃戶算是好的,直接丟進軍營當營妓也不是不可能。
而她們的命運,本來就是送到重慶水師當營妓。
所以,這位講話的女子,確實是女菩薩。
王洛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古代婦女地位低下,她決不能見死不救,她還有更宏大的目標呢,以後男女平權,婚姻自由,一條條,一樁樁,都在她的小本本上記着哩。
這些婦孺挨個統計資料,王洛嘉親自登記,不聽不知道,世間這麼多悲歡離合,她們都是戰亂失去了親人背井離鄉的可憐人,身如浮萍,走哪是哪,有些更慘的,就是被丈夫或者父兄賣了的,更是有家不能歸。
登記變成了訴苦大會,女菩薩先哭了,女人們的委屈終於泛上心頭,也都嚎啕大哭起來,哭泣是最好的釋放,她們哭完了,精氣神就有了,有人自願投靠為仆,有人願意做佃戶,還有人央求女菩薩給自己找個好人家的,畢竟這個世道,孤單的女人過不下去,要麼依靠主人,要麼依靠男人。
王洛嘉和劉驍商量,到底該怎麼辦。
這些女人,以年輕的居多,十七歲到三十歲,基本上都是可以婚配的年紀,配給軍人倒也合適,人類嘛,必須要繁衍生息,龍潭寨也需要下一代,但是這個不能直接分配,得自由戀愛。
兩人就這一點達成了共識。
還有一些年紀尚小的男女幼童,就只能收下集體撫養,王洛嘉建議辦一所寄宿學校,把這些孩子連同寨子裏的孤兒一起收着,以後這都是種子。
「他們要男孩幹什麼?」劉驍略有不解。
「孌童在古代是很常見的情況。」王洛嘉面無表情道,「別細問,細問就是不知道。」
劉驍哦了一聲,不再追問,只覺得一陣惡寒。
奇怪的是,這幫婦孺,竟然有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嫗,這是很奇怪的現象,原來這是一家三口,老的是婆婆,年輕的是兒媳,面容姣好,但頭上有一道傷口,還有個十歲的女兒。
細問才知道,這家男人姓張,以前是個拉縴的,九年前被宋軍抓了夫子,從此音訊全無,家裏遭遇兵災水患,流離失所,三口人漂泊流浪數年,居無定所,這個冬季糧荒,實在活不下去了,只好自賣自身,但一家三口絕不分離,為了這個,兒媳寧願以頭撞牆,才維持了團圓。
「你可願改嫁?」王洛嘉問她,看她年紀嗎,應該連三十歲都不到,一輩子長着呢。
婦人堅決地搖搖頭。
王洛嘉尊重她的選擇,計劃將這一家人安排在白龍廟,大人洗衣做飯,小的跟着慧娘學做小丫鬟。
安排了新人,王洛嘉回到白龍廟大殿西屋,和劉驍聊今天發生的事情,現在她已經成功的做到劉驍有事只和自己商量,成為劉驍的心理依賴要和最信任的人。
「你和重慶的宋軍發生了衝突?」
「沒辦法,那種情況不打不行。」
王洛嘉相信劉驍的話,這個世界是倚強凌弱的叢林世界,個人如此,軍隊如此,國家也如此,重慶水師見到一條來路不明的孤船,不打才怪。
「姓呂的將軍定的貨?」王洛嘉倒吸一口涼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