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這提起這話題的事姜鐸,終止這話題的也是姜鐸,不過下面的人也不敢廢話,誰叫姜鐸是他們的長輩。
谷<spa> 趙國公府中,夫人溫氏已將趙昕所贈的明珠、寶玉、翡翠、玳瑁等禮物擺了一床,和眾多三姑六婆陪着一樣一樣的看。
這些東西雖然價值不菲,但在趙國公府實在算不得什麼,之所以大伙兒圍着興致勃勃的看,只因送禮的人與眾不同……
「呀,殿下連這個都送來了。」溫氏從大堆禮物裏面挑出了觀音送子圖案的漆器盒子、雙明珠璫、鴛鴦戲水玳瑁插屏,滿臉「我全明白了」的表情。
趙昕自是不知道因所贈的禮物已經被姜家誤會了,倒不是他不夠細心,而是只要溫氏帶着「誤會」去挑,在上百件禮物當中總能挑出幾件帶着特別含義的寶貝。
女兒到了十六歲還沒說定婆家,父母就得開始着急了,達官顯更新貴人家像姜英這般沒裹小腳的女兒,又還整天不着邊際,長相也不是皮膚白皙細眉彎眼小鼻子小嘴那種惹人愛的,確實就有點剩女的意思了。
更何況,姜英已然十八歲了,這婆家還是沒能定下來,溫氏自是着急。
當然也不是真嫁不出去,以趙國公的權勢地位,願意娶姜英的人可以從城中排到城郊,姜家又豈能看得上那些傢伙?
又要女兒自己喜歡,又要人才出眾,確實不好找啊。
倒是那幾位皇子,也確實有意,當初蕭後也曾試探過一二,可趙老國公也不是老糊塗,如此淺顯的道理他豈會不知,這是現如今也沒得選,只能讓姜英入宮,雖說姜英甚是不滿意,可對於女子來說,哪有如意之事,更何況,女子,成了女人自然就曉得成長了,她們這些婦人哪個不是如此?
媳婦王氏往外頭張了張,沉吟道「太子殿下的氣度是很不錯的,兒媳婦見過那些二三品的大官似乎也不如他,但論起文採風流、英俊儒雅,覺得賈家那位,嗯,叫什麼來着,對了,賈寶玉要勝上三分。」
溫氏十六歲起嫁到趙國公府,幾十年早已見慣了自家家風外向灑脫的紈絝性子,論起來趙昕自然隨性倒合她的脾胃,而賈寶玉那種翩翩公子就是另外一種類型的了。
「媳婦你不曉得,賈家那小子是繡花枕頭外面光,其實是個銀樣蠟槍頭,」溫氏撇撇嘴,不屑道」
幾個姑太太舅奶奶都是善於察言觀色的角色,聽溫氏口氣,便七嘴八舌的扯順風旗「是啊,賈家那小子相貌算得第一等了,可那怯懦成個什麼樣子?」
「賈家那小子不就是樣貌生的好,要不然清樂郡王那家子能看上他?」
甚至有個說話最潑辣的表嫂子直截了當的道「以嫂子瞧來,那些個文縐縐的公子哥兒,跟大姑娘似的,只怕那活兒有些靠不住,倒是殿下鼻樑挺直……」
相熟的三姑六婆趕緊把她嘴捂住,這位話再說下去越發不堪了,而且議論當朝太子,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其實這話倒真說到了溫氏心坎上,暗思女兒健康活潑,若是找個病懨懨的才子,大雪天扶着丫環肩膀看梅花還往絲巾上咳着兩口血那種,若是作詩作畫嘛,意境倒是幽遠淒婉,和他做兩口子那可就倒霉到姥姥家去了。
倒是趙昕,瞧他美妾眾多,可走起路來亦是龍行虎步,這精氣神十足哩
念及此處,溫氏旋即想到什麼,問道「晨兒哩?」
夫人楞了楞,回道「興許在堂內吧。」
溫氏見婦人神色異樣,頓時心中有數,說道「虧你替他說話,其實他也不是個好的,我生的兒子自己還不知道?所以你可得盯緊點,別讓他出去胡混。」
後面的丫環、婆子、姑奶奶、姨奶奶笑翻一大片,又不能出聲,全都捂着嘴憋着笑,肚子都忍得疼了。
婦人也是無奈,自家相公雖是喜歡胡混,好歹也是個回家之人,婦人對此也管不着,省得惹得相公厭棄。
溫氏見狀也是嘆了一口氣,她也知道她這個兒媳婦並不容易,她那兒子,也是個尋花問柳的人,幸虧娶了這麼個好媳婦,還能稍稍管住少許,知道每日回家,可僅此還不夠,她那兒子,這身子這般糟踐法,哪裏壯碩的起來,便叮囑道「仔細這你相公的身子,莫要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