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昕點了點頭,旋即又囑咐黛玉說道「玉兒,你也要幫襯一二,莫要浸在詩詞之道出不來了。」
谷<spa> 黛玉顯然不滿,便回嗆道「我咋個那麼不識理數?」
元春笑着說道「玉兒近兒個事情做的有理有據,殿下可莫要錯怪人。」
「哦……」趙昕有些錯愕,因為趙昕甚少管宮裏的事務,所以知之甚少,倒是沒想到玉兒成長許多,連元春都讚譽起來。
元春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既然她都如此說了,說明玉兒做的不錯,於是趙昕便說道「這麼說,本宮要先給玉兒賠個不是。」
黛玉唬了一跳,看向趙昕,驚慌道「怎麼呢?妾身怎受的起。」
趙昕不以為意,微笑道「原先我一直以為玉兒是朵嬌花,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弱不禁風難經事,可沒想到,玉兒也是個管家的好手。」
黛玉秀麗明媚的小臉飛起一抹紅暈,她已經回味過來,趙昕顯然是在打趣於她,什麼「弱不禁風難經事」,說這句話是趙昕特意在黛玉身子打量一番,她哪裏不曉得趙昕的意思,此刻眼睛都不敢看趙昕,輕聲道「殿下,您又渾說些甚……」
話罷,黛玉用淺翠色的繡帕掩口,眸眼浮着水光偷偷地瞥着趙昕。
趙昕看了黛玉一眼,對她抿嘴嘲笑的目光微微一笑,順帶挑了挑眉。
也不知怎地,又驚又羞的黛玉,看着看着就樂不可支的捂嘴掩笑了起來,對於坦誠相待的人,黛玉也沒甚不好意思的,甚至於這是情趣。
趙昕見狀便說道「你這小妮子還笑,早晚仔細你的皮。」
接着,趙昕想起黛玉進食的過程,囑咐道「玉兒,你這飯量也忒小了些,瞧着輕簡許多,哪像寶丫頭,吃的肌體豐潤,你怎麼就不爭口氣呢?」
黛玉聞言,笑一下忍一下的笑了好一會兒,一會兒瞪眼一會兒嗔視,卻不知該說什麼好,元春亦是如此,意味深長地瞧了瞧面色不好的寶釵,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時代,女孩子對「胖」字是敬而遠之的。
不然《紅樓夢》裏對於寶玉調侃豐似楊貴妃一說,寶釵也不會當面撕破臉子反擊。
這會兒趙昕說寶釵「肌體豐潤」,其實和說她胖是一個意思。
黛玉心裏暗爽,寶釵卻是臉色漲紅,顯然是不樂意了,眼圈也是紅潤起來,幽怨道「殿下若是嫌棄妾身,直言便是,何必惡語相向。」
趙昕不以為意,笑說道「你這寶丫頭,本宮何曾嫌棄你,跟着本宮也有不短日子,難道還不曉得本宮喜歡豐潤些的姑娘?」
寶釵聞言這才反應過來,趙昕即使在調笑她豐潤時,語氣中也帶着一絲親昵,同樣,對於趙昕總是對她豐潤的地方愛不釋手也是明悟起來,曉得趙昕不是謊話,寶釵心裏也是放鬆下來,接過鶯兒遞過來的絲帕,寶釵擦了擦眼角,平復心情。
而趙昕則是一臉無奈地說道「本宮可不是嫌寶丫頭吃的太多,心疼米飯?咱們東宮別的不多,米飯管飽,你們敞開了吃,大不了本宮少吃點便是……」
黛玉聞言,一下趴在桌上,消瘦的肩頭拼命的顫抖着,寶釵亦是捂嘴偷笑……
紫鵑鶯兒等一眾丫鬟也很是抿着嘴笑,視線在趙昕、寶釵和黛玉之間快速移動着,神色欣悅。
唯有元春,目光痴戀地看着趙昕……
這世間,自古便是男尊女卑。
男人對女人,端着身份高高在上者有,相敬如賓以禮相待者有,疼愛寵溺視若珍寶者有,打罵隨心棄之如履者也有,無非就是這幾種情形。
然而即使疼愛寵溺視若珍寶者,男人依舊是身份相對尊貴的爺,可以花銀子可以哄卻不會放下身段來逗樂。
對於男人來說,彩衣娛親是大孝,但那是對親長的,不是乾坤有序陽上陰下的妻妾。
可是眼前這個太子,身份尊貴無比,卻還能放下身段逗女孩子歡笑……這對她們不是福氣又是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黛玉才直起身抬起頭,白皙嬌嫩的臉上滿是紅暈,笑意還未褪盡,眯着眼斜視若無其事的趙昕,看了好久,黛玉忍不住嗔道「殿下怎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