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
看出了點什麼。
良久，他撫了撫山羊鬍，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了一聲。
「我鬼谷門，到底收了個什麼怪物……」
咳咳！
「小傢伙，後山那塊兒斷崖你以後便不要再去了，牆壁上畫的東西你也不要再看了。」
「那就是個落魄書生的信手塗鴉，看多了，對身體不好。」
蘇秦看着李響，眼神很是鄭重。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要學會做一些取捨。」
「還記得幾天前為師和你講的故事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好好跟着為師讀書，你日後的上限不可估量。」
蘇秦看着李響，警告着他。
我鬼谷門下道藏萬千，你小子沒事兒學習什麼武道？
難道不知道這東西越學越耗費精力嘛？
蘇秦在心中碎碎念着，他也沒想到這個小子不過短短几天，身上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怪物！
真是個怪物！
不過吐槽歸吐槽，蘇秦看着李響的目光確實越發柔和了。
如此資質，日後我鬼谷之道，必然大興！
「你，可聽清楚了？」
「知道了老師，學生一定認真學習。」
李響眨着眼睛與他對視，眼中滿是童真。
「好！」
「你天賦優渥，切不可荒廢學業，蹉跎了歲月。」
「今日我便不再教你識字，與你講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李響眨了眨眼睛，身子緩緩挺直。
正戲要來了。
半個月了，蘇秦終於要教正式的鬼谷傳承了！
「敢問老師，今天您要講的是什麼？」
蘇秦沒有回話，只是起身將門窗關閉。
漸漸的，房間裏的光越來越暗，不太能看得清東西。
下一刻，房間裏忽然浮現出點點光輝，將房間照的透亮。
浩然正氣！
淡青色的浩然氣縈繞整個房間，照耀在李響身上，讓他感覺到十分心安。
「老師，這是什麼！」
他確實有點詫異，講課，還需要用浩然氣的嘛？
蘇秦笑了笑，緩緩朝着李響走了過來。
他輕輕抬步，每走一步，周身的浩然氣便發生一次變化，飛鳥，麋鹿，茅草屋，學堂，浩然氣在他的身邊不斷變化，似乎記錄着蘇秦過往一生所看到的經歷，令人覺得詫異。
蘇秦站在李響面前，看着李響驚訝的表情緩緩微笑了一下。
隨即，輕輕伸出食指，緩緩點在了李響額頭上。
幾乎是瞬間的，李響眼中的畫面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好好學，好好看。」
「今日為師，講的是……」
「縱橫之道！」
第十章 怪物一樣的天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