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本王主持公道,還百姓太平。」
看來,元哲並未將自己攀扯出去,一人擔了唐家所有的仇怨。
顧七起身,朝元哲深鞠一躬「謝殿下。」
「怎麼謝?」
「啊?」
「果然不是真心謝的。」元哲劍眉微挑,抬手敲了敲桌。
顧七會意,上前斟了茶。
剛放下茶壺,一隻手勾到腰間大帶,將自己拽了過去!
「以後若謝,最好心誠些。」
溫熱氣息吹進脖頸,激得顧七縮了縮脖子。雙手緊抵在元哲胸膛,防止他進一步侵犯。奈何那大手盤上腰間,瞬間讓她紅了臉!
「殿下」
「你也太瘦了。」
「殿下!」
顧七羞憤起身,元哲懷抱落了空。
「抱歉。」元哲手指颳了刮額頭,面露尷尬。
「殿下。」顧七繃着臉,徑直朝元哲跪了下來!
「你」
「臣一介書生,畢生所願,不過是完成治水,為百姓謀生。殿下胸懷抱負,當志在四方,而不是拘泥拘泥」
「兒女情長。」
「咳咳!」顧七猛咳兩聲,掩住尷尬,氣勢登時弱了下去「殿下莫要玩笑,臣,臣堂堂男兒」
「也是。」元哲微微探身,眼中藏着玩味「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七咂舌,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實在想不出委婉的話頭,猶豫再三,低聲道「殿下,您是不是」
「是。」
顧七錯愕抬頭,見元哲凝着眉目,直直盯着自己。
「咳咳」顧七慌張垂頭,掏出帕子捂住口鼻用力咳了幾聲「殿下,臣有些不舒服,您,您請回吧!」
「不問了?」
「不不不問了」
她跪坐在地,瞥見元哲起身,腳步離了視線,才放下心來。
「裴啟桓。」
顧七一抖!嚇得險些咬到舌頭!
許久不見有話。
好似元哲就站在那,盯着自己,讓自己坐立不安,如芒在背。
「休息吧。」
輕飄飄的一句,再沒了動靜。
顧七微微側頭,屋內空空。她惶惶起身,觸到一盞茶,將溫涼的茶水一飲而盡。忐忑的心情總算過去,她喘了口氣穩坐下來,不經意垂眸,見自己的茶盞,正安靜置於桌上,淡茶早就沒了熱氣兒。
連連兩三日,顧七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推了各方邀約,只為避開和元哲相處的機會。
元哲深知原因,便不再強求,只叮囑徐碩細心照顧。
楊盛在後院養傷期間,顧七曾去探望,卻同樣以身體不適為由,避而不見。顧七恐他生出心病,便喊來周護,周護將事情始末和盤托出,引楊盛慟哭一場。
清晨,聽到敲門聲。
「大人。」起身開門,見楊盛身背棕色小包袱,站在門口恭敬行禮。
周護站在旁邊,一手攙着楊盛,朝顧七微微點頭「裴大人。」
「楊盛,你這是」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楊盛面色枯黃,雙目無神,說起話來有氣無力「今天,我便跟周郡守回去咧。」
顧七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難過起來「關於周采荷的事,對不住。萬望保重身體,莫要讓你娘和兄嫂擔心。」
楊盛復鞠一躬「嗯。」
周護望着顧七,又何嘗不是滿眼心疼。
他望着顧七蒼白的臉,憂道「大人也要照顧好自己,莫要讓我們擔心。」
顧七看着周護,勉強笑了笑。
直送到刺史府門口,周護扶着楊盛上了馬車,朝顧七揮了揮手。
小廝在府前搭着台子,熙熙攘攘的聲音,並未沖走顧七心中愁緒。
「裴啟桓。」
這熟悉的聲音,讓顧七更愁。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淺行一禮「殿下。」
「回去喝藥。」
「好。」
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