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下廚。」
躺椅上滿臉緋紅的耿蟬兒聞言快速的從躺椅上起身連連說道「君子遠庖廚,下廚一事還是我來吧。」
徐陽詫異的看了一眼滿臉緋紅的耿蟬兒。
耿蟬兒見狀臉色不由得更紅了起來,她身為耿昌唯一的女兒,在大元帥府向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兒會做飯啊。
許是看出了耿蟬兒的窘狀。
徐陽緩緩的將耿蟬兒推到躺椅上。
「這番薯與土豆還是首次面世,除我之外,幾乎無人知道該如何烹飪。」徐陽柔聲開口說道。
話音落罷,見耿蟬兒臉上仍掛着窘迫的神色。
徐陽不由得輕笑一聲緩緩開口說道「適才你不是也說了,你我二人何必如此見外。」
耿蟬兒臉色緋紅的小聲說道「這不一樣。」
徐陽輕笑道「哪兒有什麼不一樣的,一頓飯而已。至於什麼君子遠庖廚之類的,咱們家可不興這一套。」
許是咱們家三個字徹底擊碎了耿蟬兒的內心。
耿蟬兒臉色微紅的靜悄悄的看着徐陽。
徐陽則端在耿蟬兒身旁,不斷的訴說着一些家常話。
頃刻間,二人之間猶如再度回到徐陽閉關之前一般。
一人傾訴,一人靜靜的傾聽。
原本還在小院外晃蕩的眾親衛,見狀不由得緩緩朝着小院外走去。
他們才不會那麼沒有眼力價的在這兒充當電燈泡呢。
許是這種感覺讓耿蟬兒感到無比的溫暖與舒心。
又或許是因為耿蟬兒本就疲憊到了極點。
不一會的功夫。
耿蟬兒便在徐陽的柔聲細語中沉沉睡去。
徐陽站起身,微微活動了活動因為久蹲而發麻的雙腳。
隨即靜靜的看着熟睡中的耿蟬兒,目光中充滿了心疼的韻味。
她本可以像往常那般,&bsp&bsp將所有的練兵事宜全部交給副將耿直,自己默默的做一個甩手掌柜。
但因為徐陽,她並沒有選擇這般做。
反而是耗盡心機,所有事情都參與進來,欲要練出一支不弱於飛虎軍的精銳軍伍來。
以期盼未來她麾下的武略軍能夠在正面戰場上助徐陽一臂之力。
徐陽至今仍記得那夜三層小樓房頂上,耿蟬兒仰望星空緩緩說出的那句話。
「我想幫你,真正的幫你。」
「我知道,也許我這輩子都練不出飛虎軍這般的精銳,但我還是想要嘗試一下,最起碼最起碼我不能讓武略軍在戰場上拖了你的後腿啊。」
徐陽放輕腳步,緩緩的走進三層小樓。
不一會的功夫,徐陽再度出現在耿蟬兒身旁時。手中悄無聲息的多了一條毯子。
將手中毯子緩緩的蓋在耿蟬兒的身上之後。
徐陽並沒有選擇繼續返回小樓,再搬出來一張躺椅。
反而是將身子斜靠在身後的柱子旁。
整個人就這般靜靜的看着耿蟬兒熟睡。
這一刻的徐陽,眼神中除了熟睡的耿蟬兒之外,再無它物。
微風細雨。
一樣貌英俊的黑衣男子靜悄悄的斜靠在身後的朱紅柱子旁。
滿眼含笑的看着眼前躺椅上沉睡的一身着亮銀色盔甲的美麗女子。
二人身後,是裊裊升起的炊煙。
二人身外,是微風攪動濛濛細雨的陰雨天。
這一刻,天地仿佛驟然安靜,似不願打擾那沉睡的女子以及她身旁滿眼愛意的男子一般。
恰逢這一刻,那綿綿不絕數個時辰的細雨,此刻竟微微放緩。
灰濛濛的天空,好似要放晴一般。
當耿昌與劉基二人趕到小院時。
入眼所見的便是那似亮未亮的天空,是那裊裊升起的炊煙,是那滿含愛意的男子,與那安穩沉睡的女子。
一時間,耿昌與劉基二人不由得放緩了腳步。
仿佛深怕因自己的輕微舉動,而打破這幅世間難得一見的風景畫一般。
第三百四十六章:當為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