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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要不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反正晚些睡也不打緊,太子殿下不在府里也沒什麼事可做。」
「嗯。」
秦糖糖淡淡的應了一聲,身後的奴才趕緊跟了上去。
後花園裏不知道從哪裏移植的芍藥散發着淡淡的香氣,花比人紅,花叢間,卻有一女子正翩翩起舞,婀娜多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秦糖糖一時之間看了個新鮮,坐在石桌旁歇息了一會兒,一旁的王嬤嬤不放心,為太子妃還帶了一件披風,披在了她身上。
「娘娘深夜出來,怎麼不多帶幾個湯婆子在身旁伺候着,如今春末還是有些風的,可別着了涼。」
「無妨,外面的景色這樣好,老是悶在屋裏,也不怕把我悶壞了。」
「娘娘,艷春拜見娘娘。」
艷春髮髻高懸,春衫正薄,額頭上有微微細汗,忽然間聽到了聲音,趕緊停了下來,走進一看,竟然是太子妃,連忙行禮。
「太子府上的生活多是乏味,你能有些自己喜歡的營生還真不錯,我今日單獨出來的,你也不必拘禮,坐吧。」
「是。」
「奴才瞧娘娘的氣色,是有所不妥,是不是娘娘這兩日睡得不好,又總是噁心。」
艷春上下打量了一眼太子妃,湊近一步,悄悄的在秦糖糖耳旁耳語幾句。
秦糖糖會心的點點頭。
艷春面色一喜。
「既是好事,為何不讓太子殿下知道?」
「政務繁忙,朝中動盪不安,既不是什麼太平天下,哪有安享富貴之道?」
「娘娘格局大,奴才不想那麼多,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做女人的能過一天安穩日子就過一天。」
艷春亦如春光明媚,從來不像太子殿下妖寵也從來不像後院裏的那些奴妾們嘰嘰喳喳,她確實不像是青樓楚館裏出來的標誌人。
秦糖糖心頭微動,這些輪迴中還從來沒有出過艷春這個人,瞧着她恍然間她心裏多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你來府中的日子也不少了,該學着怎麼伺候殿下。」
「娘娘,奴才不願意。太子殿下心中最看重的是太子妃,若是太子妃都不能讓殿下心滿意足,那後院裏的女人就更沒有能讓太子殿下滿意的了。」
「可太子殿下是未來的君王……」秦糖糖眼皮微微一抬,並沒有多說。
艷春最是明白之人,看這兩口子這樣槓着心裏越發難受。
「可君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奴才來府里已經一年了,看見了太子殿下對太子妃一番痴情,只可惜太子妃心中似乎對殿下,只是看做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奴才還有事,就不久留了。」艷春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轉身退去,即便是如今有了封號之身,仍然對太子妃如以往一般恭敬,一旁的奴才們對她也十分敬重,行了個平禮。
「娘娘,太子殿下回府了,只是……」
黑煞面色有難吱吱嗚嗚了半天,後邊依舊沒有說完。
「只是什麼……」
秦糖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不知不覺間竟然開始擔心起來。
「只是受了傷,傷的不輕……」
黑煞心裏嘀咕,太子殿下與尊親王在軍中打了一架。
這事兒該怎麼和太子妃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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