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者,而他也能從中抽成。
遠程聯繫則沒有太大的優勢,因為現在已經出現了電腦。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尤涅佛乾脆拿出一張紙,用筆將這些思索記錄下來,然後逐一審視。
雖說他的記憶力已經好到近乎過目不忘的程度,但對於任何的思考來說,藏在腦子裏和寫在紙上,並不是完全一回事。
在媒介轉化的過程中,智慧會有不小的概率會迸發出火花,繼而得到升華,如魚躍龍門。
就像現在,尤涅佛看着紙上列出的一條條想法,用筆不斷地刪改。
他暗視力極好,只是借着月光就能看清紙上的字。
而在這不斷刪改的過程中,他的思路變得越來越清晰,如同潮水褪去時水底的礁岩顯露出來。
能力的優缺點、能力的運用、能力運用時的注意事項……逐一湧現。
一陣勁筆疾飛之後,就見紙上出現一行行飽滿優美、工整流暢、如印刷般簡潔明了的英文圓體。
他拿起來讀了讀,兩條如鷹展翅般的眉毛微微向眉心處收攏,皺起一座小小的眉峰。
理應已經面面俱到,但他還是覺得缺了點什麼。
只是究竟到底缺了點什麼,卻又說不上來,好似被一層迷迷朦朦的東西,輕柔而又宿命地籠罩。
那應該是很重要的一點,但越是如此,就越需要靈感。
並非機械性的努力,或者乾巴巴的邏輯可以替代。
經過幾分鐘的苦思冥想而毫無所獲之後,尤涅佛乾脆放下紙筆,仰頭看向窗外那輪被玻璃劃痕割得破碎的皎月。
說起來,也是奇怪,明明是月初,月亮卻圓得好似中旬。
報紙上說,這可能與地球、月亮、太陽三者之間的位置關係有關,涉及到各種各樣的周期變換,總之就是非常深奧的天文學。
尤涅佛也不太懂。
他平時看的最多的是各種新聞,其次是小說、故事、散文、詩歌,至於數理方面,孤兒院沒有太多這方面的書,有也只限於最簡單的加減乘除。
天文學這種高高在上的象牙塔知識,還沒有機會被他納入腦室之中。
故而,他倒是非常文藝地認為,沒準是月亮偶爾想要打破億萬年如一日的運行規律,而不是一如既往地在月初殘缺,在月中圓滿,又在月末消逝。
畢竟這種如工作般日復一日的平淡節奏,其中所蘊含的枯燥無味,仿佛要抵禦時間流逝一般的一成不變,對於任何存在來說,或許都是一種煎熬。
他只是構建了十年漫宿,就已經覺得有些味淡如水,更何況億萬年來都是如此的月亮呢。
這樣想着想着,於這明月皎皎之中,他忽然品味出一種不甘心來。
他那般努力無休無眠地構建漫宿,光是初步構建「林地」,就已經花去普通人生的十分之一歲月,而系統所謂的適格者,卻只要在第一次進入之後,就可以通過儀式隨意地進出。
這些適格者憑什麼可以心安理得地分享他的勞動成果呢?
照他的想法,就該讓這些適格者也來嘗嘗十年如一日辛苦種樹的滋味才對。
……
……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