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你覺得你做個殘疾人坐在輪椅上渡過餘生也挺好,那咱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
話音落。
鍾文澤右手一甩,撕碎成無數個碎片的文件洋洋灑灑的在劫匪頭頂上天女散花,洋洋灑灑掉落在床上,地上。
「走!」
鍾文澤一甩手,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傻佬!」
仇雄伸手指了指病床上躺着的劫匪:「活該你一輩子當個瘸子啊!」
說完他也跟着往外面走去。
病床上。
劫匪的表情陰晴不定,看着落在自己身上的無數紙張碎片,表情糾結。
「噠噠噠...」
鍾文澤他們離開的腳步聲在他的耳邊響着,清脆而刺耳。
越來越遠。
「等一下!」
劫匪深呼吸一口,一咬牙仿佛是下定了決心,叫住了拉開門準備離開的鐘文澤:「警官!」
鍾文澤腳步停了一下,根本沒有任何停頓,繼續往外走。
「我配合你!」
劫匪一看鐘文澤根本沒有反應,直接就大聲的嘶吼了起來:
「我配合你啊!」
「是麼?」
鍾文澤這才停了下來,再度折返回來,面無表情的看着劫匪:「想通了?」
「是!」
劫匪咬了咬牙,語氣有些不確定的再度反問:「你真的會免費幫我安裝一條假肢?」
「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鍾文澤摸出香煙來給自己點上,語氣無比高傲的說到:
「我鍾文澤做事向來都是一口吐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自然是會做到!」
「一條義肢而已,程醫生是我的人,在你們眼裏,三十多萬的價格那是一輩子奮鬥的結果,而在她們眼裏,不過是人情世故而已。」
「我說的比較難聽,但是不是很在理?我也完全沒有必要去騙你。」
「我配合你,我又怎麼能夠保障自己?」
劫匪試圖着跟鍾文澤糾纏:「我給你提供信息,然後你反手把我拋棄了怎麼辦?」
「那你有的選麼?」
鍾文澤吐了口煙霧,無比直白的說到:「現在的你還有其他的選擇麼?」
「我跟你說了,我鍾文澤做事向來就是這樣,說到做到,你能做的也就只有相信我而已。」
「你除了相信我,你還能怎麼辦?你自己能給你自己安裝一條假肢麼?你有那個能力麼?」
「我...」
劫匪一時間再度語塞。
鍾文澤的話他確實沒法反駁,眼下的自己,不過是個罪犯而已。
鍾文澤的話,沒人能夠保證真假,但自己能做的,就是去相信他。
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程醫生。」
鍾文澤歪頭看向程小西:「你現在再去重新擬定一份合同出來,順便讓律師幫忙做個公證。」
說完他看向劫匪:「這樣你總該相信了吧?這是我最後的耐心了。」
「反正你都是跑不掉的,元哥那麼那伙人,按照他們的性子,你們這次失手了,他們肯定還會再次作案的,他們也跑不掉。」
「我現在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並且願意幫你裝一條假肢,並不是因為我鍾文澤是個大善人、救世主,那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
鍾文澤無比直白的說到:「一旦你失去了利用價值,不要我說,你自己說,我還會不會再來跟你說這麼多?」
「還他媽給你裝假肢?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
劫匪看着口吐芬芳的鐘文澤,再度無語,得有好幾秒後,他點了點頭:「好,我配合你,你需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這就對了。」
鍾文澤滿意的點了點頭,仇雄很有眼力勁的搬來凳子讓鍾文澤坐下,自己則是拿出本子來在一旁開始記錄了起來。
劫匪自稱外號二狗。
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