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對方話中的意思,面無懼意,「我和元師姐隨後就來。」&bsp&bsp
如果對元聽雨來說都只是十分兇險,但並非沒有轉機,那他自認手段不少,當然更不會輕易退縮了。如果實在事不可為,多個人也有照應。&bsp&bsp
「此地危機四伏,周邊情況不明。」薛從煙眼睛一轉,複述起了二人之間跟她說過的話,「還有哪裏比跟在你們身邊更安全呢?」&bsp&bsp
方州見她那狡黠的神態,不禁輕笑出聲。&bsp&bsp
而元聽雨卻沒有說笑的心情,只囈語般地重複道「十分兇險。」&bsp&bsp
「真的十分兇險……」&bsp&bsp
她聲音有些迷離,似乎只是本能地在重複這句話,根本沒有上心。&bsp&bsp
因為就在三人交談期間,中間那聖使處已發生了變化。&bsp&bsp
他周身環繞的祭品像是被誰猛然間攥緊、扭動,榨出了汩汩鮮血。而這些鮮血灑落一半,尚未落地,卻又詭異地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虛空裏猛然激射出絲絲血線,層層疊加將聖使徹底包裹住,形成了一個丈許高的血肉之繭。&bsp&bsp
這些血線時而漲大時而縮緊,似乎正一鼓一鼓地將什麼東西輸送到血繭之中。&bsp&bsp
隨時間推移,繭中出現了漸次增強的心脈搏動聲。&bsp&bsp
方州和薛、元二女見此,神情越發凝重。&bsp&bsp
白河島上,某處深入地下的岩洞之中,一人默默向深處走去。&bsp&bsp
一片死寂。&bsp&bsp
兩旁石壁上,有無數鵝蛋大小的黯淡螢石,散着微微的紅光。&bsp&bsp
路徑直通向下,極見幽深。不知是否錯覺,明明左近螢石的排布始終一般無二,但越往下走,卻越會覺得周圍陰暗了下來。&bsp&bsp
最深處,幾乎已伸手不見五指,就連神識似乎都受到限制只能離體數尺。&bsp&bsp
因視野極差,聽力就好似變得靈敏了些。他耳邊傳來無數的嘈雜紛亂之聲,有尖嘯、有低語,細碎難辨、如夢似幻。&bsp&bsp
此人屏氣凝神、極盡努力,才終於在一片混沌之間,模糊辨出某團黑氣的存在。&bsp&bsp
他面朝黑氣,跪了下去,額頭磕在交疊觸地的雙手上,竟是對這不知為何物的東西在頂禮膜拜。&bsp&bsp
「聖子,您的心情似乎不太好?」&bsp&bsp
長久的寂靜,他卻不敢追問,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地垂首等待着。&bsp&bsp
而後在一切真假難辨、似有若無的響動之間,忽然響起了一道無比清晰真實、銳利到直插入腦的聲音。&bsp&bsp
一個嬰兒的悽厲哭嚎。&bsp&bsp
島上岩洞外,戰鬥已接近尾聲。&bsp&bsp
雖然黑衣邪修這邊暫時只隕落了兩人,但大部分都已面露疲態,而九則宗眾人最多不過帶些輕傷,卻是越戰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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