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早就見過路明非和上杉繪梨衣在一起了,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有很擔心上杉繪梨衣的意思,面對面的時候他為什麼不親自把上杉繪梨衣帶走呢?」愷撒笑笑,「源稚生他早就讓家主們在各個家族裏吩咐了不必刻意尋找上杉繪梨衣,那麼凡是在今夜大張旗鼓的尋找上杉繪梨衣的傢伙,必定就是猛鬼眾的人。」
「僅僅是這樣的猜測就認定我們已經背叛家族了?」阿須矢反問。
「你側後方的那台奔馳大g,還有更後面的阿爾法,還有右邊的別克商務車,這三台車裏面有種熟悉且難聞的味道……裏面藏着死侍吧?」愷撒毫不留情地揭穿,「嘴上說擔心上杉家主的安危,車裏面卻藏着這麼危險的怪物,虧你剛才還演得像模像樣。」
被一語道破死侍的事,阿須矢的臉上划過一閃即逝的驚訝,旋即他又緩緩搖頭:「倒是忘了,你的言靈是『鐮鼬』來着,是聽到了死侍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麼?只憑這些聲音,你就能辨別出車裏的生物是死侍,看起來你對這種東西倒是挺熟悉的。」
「怎麼可能不熟悉?你要是被幾百個這樣的怪物圍在密閉的空間裏,它們一直衝着你嘶吼、撲擊,想必你對這種生物也會畢生難忘的。」愷撒望向阿須矢,「那你是為了什麼而背叛蛇歧八家,猛鬼眾發佈的五十億懸紅麼?」
「少瞧不起人,區區的錢財還沒辦法打動我。」阿須矢冷冷地說,「我這一生感興趣的只有兩件事,解剖屍體時的愉悅感,還有力量,我就是為戰鬥而生的人。」
「但是現任大家長實在太懦弱了,和猛鬼眾之間的戰爭被叫停了,探索『神』也被叫停了,我還是懷念以前在政宗先生手下征戰四方的年代,可如今就連政宗先生也被源稚生那傢伙給囚禁起來。」阿須矢的眼中划過一抹戾色,「那傢伙簡直是個孬種!他不敢面對戰爭!他根本不配坐在大家長的位置上,我怎麼可能甘心屈居於這樣的人之下呢?能夠謀大事的勇者都是擁有善辨立場的眼光……大一就在『戰爭理論課』拿全『a』的加圖索君應該能夠充分理解我的想法吧?」
「哦?你怎麼知道我大一的『戰爭理論課』拿全『a』?」愷撒饒有興趣地笑,「聽起來你似乎對我很了解?你們掌握的資料已經詳細到這種地步了麼?」
「哦對,忘了告訴你們,我也曾在卡塞爾學院進修過,2001級入學,2005屆畢業,是你們的前輩。」阿須矢的目光從愷撒身上移開,落在了另一邊楚子航的身上,「其實我對加圖索君的興趣並不是很大,相反的,我本人對楚子航更感興趣。」
楚子航微微皺眉,他看了看對方,他很確定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個阿須矢,從來沒見過這人,所以對於對方的這番話他只感覺莫名其妙。
「『妖刀』這個名字,楚子航你應該聽說過吧?」阿須矢死死盯着楚子航。
阿須矢曾是家族中最優秀的天才,除了無法越級與家主繼承人源稚生戰鬥,他在蛇歧八家打遍無敵手,在進入卡塞爾學院進修之後,阿須矢也保持着連戰連勝的榮譽,一手日本刀術如鬼魅般莫測,人送外號「妖刀」。
他是卡塞爾近身戰十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妖刀」的榮譽本該今天仍在那座校園裏流傳,但他畢業沒多久後這個楚子航就是橫空出世。
近身戰第一人的榮耀被這個新任的本科部第一取代,楚子航入學第一年就被譽為本科部最大的怪物,他打破了阿須矢留在學院的多項記錄,一躍成為獅心會的會長……「妖刀」的名號漸漸被人淡忘,人們只記得無敵的獅心會會長。
這是阿須矢絕對不能容忍的事,修習正統日本刀術的他居然被一個中國人掩過光芒,於是阿須矢每個月都給楚子航編輯郵件,實則是戰貼,郵件里表達自己願意遠赴中國和楚子航一戰的決心……但每一封郵件都等不到回復,阿須矢的所有邀戰全部石沉大海。
比起被超越,天才更不能容忍被無視,對於阿須矢來說,這是楚子航給予他的莫大的恥辱。
「『妖刀』?這個名字我有印象。」楚子航看着阿須矢,微微皺眉,「所以那些垃圾信息都是你往我的郵箱裏發的?」
阿須矢愣住了……垃圾……垃圾郵件?
自己決意滿滿的戰貼居然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