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成為您的負擔,大家長不需要委派人送卷宗,一周後還是我帶人親自來取。」
「那就感謝祭酒神官的體諒。」源稚生點點頭,「還有時間的話可以留下喝杯茶,只是恕我無法親自招待。」
「大家長的好意不勝感動,但是不便再叨擾大家長,神社那邊還要加急趕製靈牌,還是早些告辭。」老神官誠惶誠恐地拒絕源稚生,在朝着源稚生的背影深鞠一躬後,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
到老神官徹底離開這一層後,源稚生鬆了口氣,把遮蔽在設計圖上的卷宗隨手扔到一邊,就像遇到家長突擊檢查的學生把寒假作業蓋在遊戲機上裝作一副認真做功課的模樣,在家長滿意地離開後又不耐煩地把一字未動的寒假作業丟到角落裏,源稚生甚至都懶得把已經握在手裏的印章蓋上去。
家族的舊神社在郊外,到位於新宿區中央的源氏重工大廈有相當一段距離,哪怕開車都要至少半小時,源稚生知道祭酒神官不惜大老遠跑一趟源氏重工大廈絕不只是為了關心他是否操勞、身體是否安康,說到底老神官還是為了卷宗和撥款。
神社的神官大多都是以前在家族犯過錯事的族人,這位祭酒神官也不例外,據說他是在二戰期間犯下了把某位族人的妻子佔為己有的罪行,被當時的大家長施以「斷舌之刑」,所以這位老神官講話時不會有太大的張嘴幅度,以免暴露出自己殘存的半舌和當年的恥辱,過去了這麼多年,他的發音已經訓練得和正常人無異了,這段久遠的罪孽也被塵封在往日的歷史裏,如今已經沒人再提及。
神社的神官都是這麼一群傢伙,他們不會直接參與家族的各項事務,卻負責記錄家族的一切,他們總是認為自己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一個家族若是中斷了香火與傳承就是斷了根基,所以與其說祭酒神官是來找源稚生確認卷宗入庫的時間,倒不如說他是來找源稚生要錢這些卷宗是橘政宗在任時期留下的,源稚生當任大家長後,神社會將家族所有的卷宗更新一遍,相當於神社這個公證機構會在家族所有的實體檔案中記錄下蛇歧八家曾有源稚生這麼一位大家長,如此才能進入家族的供奉殿,被後入銘記。
神社更新的卷宗需要源稚生閱讀確認無誤後親自蓋章,然後新任的大家長會撥給神社一筆不菲的公費,如果這筆錢的金額足夠高的話,往後神社的案冊中有關於這位大家長的生平事跡就會十分「偉大」說白了就是花錢買名聲,這錢花多花少全看新任的大家長願意自己流芳千古還是遺臭萬年。
其實這項工作早在源稚生剛上任的時候就該完成了,但時逢戰爭所以暫時擱置,現在戰爭剛剛結束,這些血蛭一樣的傢伙就來找源稚生討錢,絲毫不在意家族在戰爭與災難中是不是元氣大傷,還有沒有多餘的財帛來供奉他們。
這也是家族隱藏的黑暗之一,從古至今沿襲,源稚生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改變,不能說這些傢伙是無用的蛀蟲,因為他們也確實在為家族做事,可源稚生現在實在不想操心神社的瑣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對於那些傢伙把自己描述成偉人還是昏君源稚生根本無所謂,但他也不能直接和對方撕破臉,畢竟就連當初橘政宗在任期間對這位神官主管都以禮相待,於是只能表現得一副殫精竭慮想要為家族排憂解難的模樣,老神官當然不好意思逼得太緊,這招是烏鴉教給源稚
生的,結合了「苦肉計」和「以退為進」,據說是看「三十六計」和「孫子兵法」得來的靈感。
老神官離去沒有幾分鐘,又有腳步聲匆匆在身後響起,源稚生瞥了一眼,把一封家族的紅頭文件遮在設計圖上。
來人是關東支部的某位新任組長,來確定部長的人選,在剿滅「神」的戰役中,以明智阿須矢為首的關東支部組長們紛紛背叛了蛇歧八家,倒戈向猛鬼眾,戰爭結束後,整個關東支部上下全都被狠狠肅清,如今的關東支部從組長到組員無一例外全是新鮮的血液,只剩下最重要的部長位置還沒確認。
每位組長都是部長的候選人,這種能和一家之主平起平坐的位置當然是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每天都有不同的組長聯繫源稚生,這也是讓他不勝其擾的事,部長的確立不是一朝一夕能決定的事,但現在蛇歧八家正值用人之際,關東支部的部長之位空缺着,支部的工作就一直無法開展,可如今關
第七百九十三章 年輕家主(二合一,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