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你說呢?」
陳幼熙有些幽怨,「說得好像你強迫人家的事情還少似的……」
呂方看着她這模樣,差點有拽着她又回良品鋪子大戰三百回合的打算。
「其實……我的父親和禹學士是故交。」
接下來,陳幼熙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大為吃驚。
「你父親和老師是故交?」
怎麼着也沒想過,陳幼熙竟然會是這樣的身世。能夠和禹元緯論交的,地位再低也不會低到哪裏去吧?
只陳幼熙又怎麼會淪落到在飛仙樓為娼的地步?
陳幼熙咬了咬嘴唇,低聲道:「我父親名為陳忻知,建昌六年時,為翰林院修撰。」
建昌六年……
現在都是建昌十六年了,那也就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呂方愣了愣,問道:「翰林院修撰是個什麼官?」
陳幼熙答道:「翰林院負責編撰史書的官員,正六品。」
不算高官,但十年前也算不錯了。十年前禹元緯肯定也不是翰林學士,和陳忻知是朋友倒也不奇怪。
呂方忍不住又問道:「那你怎麼會……到飛仙樓?」
陳幼熙面容淒楚,道:「我也不知道。那年,父親奉召進宮就再也沒有回家,來的是一群禁衛還有太監,說我父親忤逆聖上,自絕於太史院大殿。我和母親被置為奴籍,充入教坊司為奴。母親不堪凌辱,數日後自絕,呼……」
說到這,她眼眶有些紅潤起來,聲音哽咽,「我不知何故,被告知取消奴籍,然後被送到了這潭州飛仙樓。」
呂方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輕輕摟住陳幼熙的肩膀。
也不知道,這些年,這個女人心裏積壓着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
難怪她的眼睛裏以前從來都看不到半點波動的樣子,恍若只會強顏歡笑的行屍走肉。
哀莫大於心死?
陳幼熙輕輕依着呂方的胸膛,沒再說話。
到禹元緯的家裏。
禹元緯沒有在書房寫字,而是在天井裏耍着類似於太極的健體操。好像有點兒像五禽戲。
「老師。」
「禹學士。」
呂方和陳幼熙都給禹元緯施禮。
禹元緯慢慢停下,也是有些意外陳幼熙會跟着呂方來自己家,但沒多問,只笑道:「來了,到正堂里用茶吧!」
呂方、陳幼熙跟着他到正堂,分別落座。
呂方看向陳幼熙。
陳幼熙又咬了咬唇,稍微猶豫,終是抬頭看向禹元緯道:「禹學士,請問您還記得一位叫陳忻知的故交嗎?」
禹元緯的神情瞬間變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