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何況他先前又不知道阿兄其實一點兒也不擅長這種事。
「我以為很簡單,想給你省點錢。」比起沒眼色的狐之琰,狐之琬更了解千花的性子,他十分坦然地望着千花。
千花險些以為他又失憶了——他怎麼能露出這麼無辜的樣子?
「都走開……不,狐之琬你去做飯,這裏交給我吧。」千花嘆了一口氣:「修個桌子都不會,要你們何用?」
兄弟倆的臉色頓時都難看得很。
灶台前,狐之琬滿腹心事地看着鍋里,狐之琰滿腹心事地洗着菜,兩人不時偷偷地扭頭望一眼正「咚咚咚」釘得熱火朝天的千花。
「阿兄,你不去給阿嫂擦擦汗?」狐之琰不懷好意地說。
狐之琬豈會聽不出來他在諷刺自己行婦人之所為,但他還真的擦了擦手,離開廚房,絞了乾淨的帕子回來,令狐之琰徹底傻了眼。
千花一心撲在被他們兩個釘得一團糟的桌子上,不防額上微涼,她嚇了一跳,轉頭發現狐之琬拿着濕帕子站在一邊。
「你流了許多汗。」狐之琬見她看着自己,解釋道。
「哦……謝謝。」千花應了一聲,愣愣地讓他將臉擦了個遍。
「累了就歇會兒。」狐之琬收了帕子,囑咐道。
「哦。」千花絕對有點不大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等她埋頭敲了許久的釘子,終於恍然大悟:他摸了她的臉!
好吧雖然他們兩個成過親,可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狐之琬個混蛋,占她便宜!
「阿兄,你有沒有覺得她比剛才砸得重了?這桌子還能修得好?」狐之琰聽着後面的聲音,有點沒底。她和夢裏太不一樣了,現在他糾結的不是她太市井,而是惹她生氣會不會丟了小命。
「囉嗦,認真幹活。」狐之琬淡淡道。
出乎他們兩個意料,千花還真把桌子修好了。她還想把其他被他們修壞了的東西重新修一修,狐之琬指了指鍋里:「飯熟了,先吃飯吧。」
「沒事,我先修好這些。」千花一心只想快些把壞了的東西修好,一時半會沒心情吃飯。
狐之琬正打算盛飯,聞言停了下來:「……那我等你一起,有沒有我能做的?」
「那我先吃……」狐之琰去掀鍋蓋,被狐之琬抽了一下。
「你阿嫂沒吃,有你吃的份?」狐之琬冷冷道。
「阿兄,這不對啊!」狐之琰嚷嚷:「阿爹阿娘可不是這樣的。」
狐之琬瞪了他一眼,狐之琰不吭氣了。他頗有些費解地望了一眼千花,不明白她怎麼能叫自幼傲氣得阿爹都頭疼的阿兄變成這樣,簡直沒臉沒皮了!
千花本只是想幹完活再吃,吃完好睡覺,聽到狐之琬這樣說,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他們倆都等着她吃飯呢。
於是她放下了手裏的工具,起身不好意思地沖他們笑了笑:「先吃飯吧。」
她額前鬢邊的碎發因着流過汗的緣故,貼在白嫩的皮膚上,一縷散發還順着她的脖頸,沒入柔軟輕薄的衣衫中。剛剛做過重活,氣息尚待平緩,胸前的嬌軟一起一伏,飽滿得誘人。
狐之琬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擋住狐之琰的視線,在她肩上拍了拍:「你身上許多細屑,先去換身衣服;外面爐子燒着熱水,稍後我給你拎上去。」
千花低頭看了看,果然渾身都是細白的木屑,順手拍了拍,只拍掉一些些,遂點了點頭,回屋換衣服去了。
狐之琰抱臂站在他身後,等千花走了才出聲,問狐之琬:「阿兄,你是不是傷到過腦袋?」
不然怎麼會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要是阿爹和先生知道現在的阿兄是什麼樣子,准得爬出來掐死他。
狐之琬憐憫地望着他:「你不懂。」
他的憐憫高高在上,還帶着那麼一點鄙夷。他太了解自己這個阿弟了,知道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事能氣得狐之琰跳腳。
狐之琰自幼就不滿自己慢了一點點出來就得喚他阿兄,什麼都要同他比,最是受不得自己不如狐之琬。但他自己從未意識到,為了同狐之琬比較,他每一步都跟在狐之琬身後,以至於從未有機會超越阿兄。
狐之琰果然氣壞了:「
第68章前世那麼高冷,今生如此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