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書冊看的極為入迷,甚至都不知道余乾來了。
余乾見狀,好奇的走上前去,只見褚崢手裏拿的是大理寺現在所有執事的花名冊。他有些奇怪的問道。
「褚公,這是在幹嘛,寺里最近又要調整人員結構了?」
余乾的聲音驚醒了褚崢,老人家回過神,收起手中的花名冊。一本輕輕的冊子此刻在他手裏卻仿若千鈞之重。
但是老人家並未表現出來,隨意的將花名冊放在一邊,然後說道,「今天這麼早來。」
「不早了、」余乾指着窗外的明晃晃的陽光,奇怪道,「褚公伱這是什麼情況?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的樣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昨晚一直都在這,沒注意時間。」褚崢輕輕笑道。
「褚公你昨晚一夜都在這嘛?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靈脈那邊又出了事情?」余乾也臉色嚴肅的盤膝坐下問道。
「靈脈那邊沒事,老監正和柯老他們還在全力以赴之中。」褚崢再次笑道,「怎麼,老人家上了歲數,就一直都得像你這個小年輕一樣每日精神昂揚不成?」
余乾放心下來,笑道,「那我肯定希望褚公你每日都精力充沛。」
說完,余乾繼續道,「既然靈脈那邊沒事的話,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就先下去了,手頭上還有一堆事情需要處理。」
「且慢。」褚崢出聲喊住余乾。
「褚公是還有什麼事嘛?」余乾回頭笑問道。
「倒是還真有兩件事需要你做。」褚崢點頭道。
「褚公儘管說,我肯定完成。」
「首先需要你去白蓮教總舵一趟。」褚崢拿出一份文書遞給余乾,解釋道。「這是我親筆所書,現在時局特殊。
不僅僅是內亂,要是日後太安城發生了什麼大的變故,我怕白蓮教又開始蠢蠢欲動,趁火打劫。
這份文書算是商榷,以大理寺的名義讓那聖母娘娘管好白蓮教,安分一些。否則就是大理寺的死敵。
等處理完一切之後,大理寺不會善罷甘休的。反之,白蓮教要是安分守己,那之後大理寺再不會對白蓮教動手。」
余乾接過文書,有些愣住的問着,「褚公,你這算是在威脅白蓮教嘛?」
「算是吧,但主要要表達的意思還是以和為貴。」褚崢回道。
余乾說道,「褚公,這白蓮教現在的聖母和聖女都是二品境的修士。現在白蓮教的高端戰力說實話很強了。
咱現在在這樣的特殊時期,措辭還這麼硬,是不是不太合適?是不是該一改之前對白蓮教的硬派作風?否則我怕弄巧成拙。
畢竟掌事的是女人家,這女人要是一上頭,一不開心起來,那可就是不管不顧的。到時候就更為頭疼了。」
褚崢陷入沉思了,好一會才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放心,文書裏面不算無禮,就這麼送過去吧。
再者,你不是和那位聖女感情很好嘛,這種小事你自己看着解決便是。總之,你把這件事辦的漂亮,不要讓白蓮教再在某些艱難的時刻對大齊動歪心思。」
余乾有些無語道,「所以褚公你就是以為我和聖女的關係,才讓我去辦這件事的啊。」
「不然呢?」褚崢反問道,「寺里除了你,你覺得還有誰能保證這件事的結果?」
「行吧,那我就去一趟吧。第二件事是什麼?」余乾勉為其難的收下文書,繼續問道。
「第二件事嘛,就是你在白蓮教辦完事情之後,就去夷陵山脈那邊。楚王殿下的安危你要擔負起。
另外更要把控那邊的戰鬥局勢。因為要是太安城出了什麼亂子,我怕南陽那邊給的壓力會更大。
有你在那,我會放心一些。」褚崢語氣平和的說着這件事。
余乾卻奇怪的看着褚崢,不解的問道,「褚公,這種事需要我去嘛?我對打仗這種事一竅不通,去了有什麼用?
而且歸藏境以上的修士不得摻和這樣的世俗爭鬥是共識,我要是出手,那豈不是給別的國家以把柄。
到時候群起攻之就不好了。」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