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畢竟惹的勢力那麼多,早就遭很多人恨了。
再不抱團,難頂。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大理寺在很多人的眼裏不僅臭,還硬。
尋常勢力根本不會在這種關頭再來行刺。
因為如果真的再來一次行刺,那到時候查案的就不是丁酉司了,而是整個大理寺。
余乾相信大理寺的能力。退一萬步講,如果刺殺的人真是恐怖存在,那他搬到哪都沒用。
「行吧。」孫守成點着頭,「作為大理寺的執事,你記住一點,這太安城除了聖上和少數的硬派人士。
你都不用怕。干就完事了,出了事,或者對方沒眼力,大理寺替你兜着。」
「這樣的嘛?」余乾有些訝異,笑道,「我明白了。」
孫守成笑着拍了拍余乾的肩膀,「不過你小子是真人不露相,一上午四條人命在手,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余乾搖頭,「我只是不想墮了咱丁酉司的威風,心裏還是很慌的。」
「話說,你老家到底哪的,我覺得那地方很不錯看,業務這麼熟練。我想把我那不成材的侄子送過去學點手藝。」
「...下次一定」
回到大理寺之後,一切再次步入正軌。
今天又沒有什麼事,用孫守成的話說,要是太安城都天天有事的話,那大齊怕是真的要走遠了。
沒事正好,天下太平。
余乾的事,在閒聊之中丁酉司的人也就都知道了。
別的不說,余乾的行事風格至少很合他們的胃口。
區區幾條人命,殺就殺了,這年頭,誰手上還沒沾點血。
......
天空下起了細雨,整個布后街被薄霧包裹着。空氣有些濕潤,沁人心脾。
這裏是五福坊的一條普通街道,紅袖招就在後面。
余乾一行人將車駕停在了這邊,因為紅袖招那邊已經沒地方停了。
他們現在正慢悠悠的往紅袖招走去,穿着自己的衣服,這種散衙之後的微妙場合,肯定不能穿飛鷹服的。
雨水絲毫不近他們身,全被紀成和汪鎮兩人的一股無形的氣勁阻擋在外。
穿過布后街,入目就是繁華。
前天晚上余乾光想着羽衣鬼的事情,還真沒去看五福坊的夜景。
這裏明顯比那晚更熱鬧許多。
滄江支流穿過坊間,河水悠悠。
河邊秦樓楚館林立,江上有幾艘畫舫遊船。更有商賈雲集,積貨如山,儼然一片富庶繁榮,太平昌盛的景象。
看到這歌舞昇平、欣欣向榮的景象,余乾不由得想起了秦淮河三個字。上輩子歷史上的秦淮河應該也是這般多姿才對。
「別看了,那畫舫消費不起的。」孫守成拍了拍余乾的肩膀,「咱還是乖乖的去紅袖招吧,那裏才是我等小吏的歸宿。」
余乾有些莞爾,他知道孫守成只是在說笑罷了。
大理寺的虎皮在哪裏都是橫行無忌的。
當然,作為執法人員,大理寺對他們這些普通執事的管束還是很嚴格的。
你有理由的懟那些達官貴人沒事,但是不能輕易為難普通百姓。
濫用職權的話,後果還是很嚴重的。
想嫖霸王雞?
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大齊律法森嚴,尤其是在這天子腳下。
當然對方主動白給的不算。
第十一章 區區幾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