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飯吧余執事,咱們邊吃邊聊。」李湷指着滿桌子的菜說道。
這些菜都是些余乾沒見過的樣式,光從賣相來看就肯定不簡單,余乾那是一點沒客氣,直接食指大動的拿起筷子就狂吃了起來。
對於余乾這種猛漢做派,李湷自然不會說什麼,反而還很貼心的給他添酒水。
「聽說余執事這兩天在跟着顧老查沁園的案子?」行酒過半,李湷笑着問了一句。
余乾如實回道,「是的,這兩天確實一直在忙沁園的案子,累的夠嗆。」
「那不知道現在進展如何呢?」李湷繼續問道。
余乾有些為難之色,「這本來是大理寺的機密,但是既然郡王問了,那我也就如實回答。現在查到了天舞軒的一位名叫小柔的舞姬身上。
而就在剛才,在城外發現了她的屍體,大概是被邪修給控住了,也就是說,沁園案很有可能就是這位小柔犯下的。」
李湷和李壁對視一眼,前者直接稍稍嚴肅一些說道,「余執事,不瞞你說,這天舞軒就是我們府上的產業。」
余乾表情訝異萬分,直接放下筷子,問道,「果真如此?」
「卻是如此。」李湷點着頭。
余乾表情陷入思索和為難,「郡王,這樣的話,那我在這豈不是讓我們雙方的都難堪?」
這時李壁接過話茬,聲音溫醇的說道,「余執事不用擔心,這天舞軒一事我們也是在時候才知道的。
余執事想必也知道,這天舞軒的營生為何。這種舞女出租的情況每年不知凡幾。我們也不可能每次都能監督到,保證到。」
「二殿下的意思是這件事天舞軒完全不知情嘛?」余乾反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李壁點頭道,「可能就是賊人藉機行事,趕巧我們有隊舞姬過去沁園,就利用了這次機會,讓天舞軒處於不利的地位。給賊人背了黑鍋。」
余乾回道,「二殿下所言極是,但是有證據嘛,你也知道,大理寺是講章程的地方。」
「這個確實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李壁遺憾的搖頭,「事發突然,我們不可能預見這種情況。
而且,我們趙府又怎會有如此歹毒心腸?無緣無故戕害這麼多人。說不過去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我們幹的。
也不會選擇天舞軒的人,這樣太過愚蠢了,哪有人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的道理呢。」
「二殿下思慮周全,所言極是。」余乾點着頭,「我個人也願意相信二殿下的話,也相信趙王府不會做這種事。
所以,兩位殿下這次特地把在下找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不錯,我們也不瞞余執事。」李壁認真說道,「余執事現在是這個案件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我希望余執事能儘早抓到真兇,早日還天舞軒清白。」
「明白了,在下定當竭盡全力。」余乾認真抱拳應承道,「不過,就算最後查出天舞軒沒任何動機。
但是畢竟舞女是出自天舞軒的,該查封還是要查封,我只能盡力保證不影響趙王府,兩位殿下以為如何?」
「理當如此,那就多謝余執事了。」李壁舉杯飲了一口,繼續道,「我們兄弟二人帶着目的邀請余執事前來,還請見諒。
這件事畢竟是我們不對在先,就算不關我們的事,但也還是要承擔起一定的責任。而我們在大理寺又沒有什麼熟人。
就只好通過余執事來了解這個案子,多有麻煩。」
余乾心裏嗤笑一聲,這話三歲小孩都不信。
你堂堂一個趙王府,會得不到大理寺的消息?恐怕每個情況都能第一時間知道,怎麼可能通過自己這個小人物來進行什麼所謂的了解?
完全就是扯犢子。
余乾不知道這兩貨抱着什麼想法,但虛與委蛇,表面工程余乾自然是要做到位的。
他爽朗笑着,「承蒙兩位殿下看的起,這種小事,在下自然是願意竭盡全力,何來麻煩一說呢。」
「多謝余執事仗義。」李壁再次舉杯,飲了一口,這才道,「那我就不再多逗留了,還有一堆事情等着處理,余執事吃好喝好,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