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渝深深的嘆息一聲。
鄧管家右手輕輕一捏,直接將對方心臟捏爆,男子當場死去,整個人直接軟趴趴的癱了下來,死不瞑目。
前者一邊擦拭着右手,一邊恭恭敬敬的側開身子。
張廷渝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具屍體,昏暗的燭火在蒼老富態的臉上跳躍。
「屍體先留着,保存好。」張廷渝輕輕的說了一句,話里沒有任何感情。
「是。」鄧管家點着頭。
「之後去趟大理寺,子司的屍體若沒再用,領回來。」
「是。」
「送去江南,安葬在他老家,他喜歡秀麗的山水,」
「是。」
「多買點梅子酒,他許久沒喝到梅子酒了。」
「是。」鄧管家點着頭,同時拿出懷裏那張白紙。白紙是劉子司未寫完的那張民生國策。
張廷渝接過白紙,細緻的讀完,然後摺疊起來貼身收好。
這時,門外有位下人朝裏頭喊了一句,「老爺,陸學士來了。」
「知道了,讓他稍等,我這就出去。」張廷渝平靜的應了一句,繼而看向鄧管家,說道,「手腳乾淨些。」
「是。」管家恭敬應聲。
張廷渝不再多待,轉身離開,朝會客廳走去。
一身淺色素衣的陸中書正捧着茶杯喝着茶,見張廷渝進來,趕緊起身,頷首道,「張相、」
看着陸中書那一臉憔悴的樣子,張廷渝溫和的回道,「坐吧,咱們就不用客氣了。」
陸中書抻了下衣服,緩緩坐下。
張廷渝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一口後,道,「是為了天明的事情來的吧。」
陸中書沉默半晌,而後嘆息一聲,回道,「是的,鬼節已過,陛下也重新拿起沁園案。之前因為鬼節臨近,下官一直不敢叨擾張相。
這才現在找張相商討對策。犬子雖然頑劣,但秉性說到底不壞,這樣死於非命,不明不白的,下官愧對他。」
張廷渝放下手中的茶杯,右手手指輕輕扣着桌面,點頭道,「天明算是我看着長大的,秉性純良。
是要幫他討回公道。其實在你之前,其他九人的長輩也不少找我。我都是這個說辭,查出沁園案真相,還你們一個公道。」
「多謝張相掛懷、」陸中書拱手作揖,問道,「不知張相怎麼看沁園一案。」
張廷渝淡淡道,「欽天監不是查了嘛,血巫曾在崔遠府上和秦王名下的一處外宅待過。」
陸中書沉吟道,「下官倒是不認為是他們指使的,但不敢保證他們沒有嫌疑。」
張廷渝讚許道,「你的性子還是穩的,沒有被沖昏了。從明面上看,崔遠和秦王貌似脫不了干係。但事實恐怕沒這麼簡單,有人在攪水、」
陸中書也不避諱,直接說道,「沁園案的矛頭直指我們這邊,張相的意思是想借這件事激化您和魏公和秦王的矛盾。」
「可能吧。」張廷渝淡淡的點着頭,「世上沒有比人命更好加深矛盾的的東西了。」
「巫師是南疆的,南陽王指使的?」陸中書繼續問道。
張廷渝搖着頭,「不可妄自揣測,」
「是下官失言了。」陸中書歉然道,「有人將矛頭放在我們這邊,若是硬接,怕是對張相不好。」
「你不想替天明討回公道了?」張廷渝淡淡問道。
「張相大業為重。」陸中書毫不猶豫的回答着。
張廷渝淡淡一笑,「人死了,肯定不能白死。這兇手的陽謀無論是基於怎樣的目的,我們必須要追究出來,毋庸置疑。
你放心吧,明日朝堂之上,我們自言就是,理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多謝張相。」陸中書深深作揖,繼而問道,「對了張相,不知有件事不知下官能問嘛?」
「你是想問劉子司的事情吧。」張廷渝繼續喝起了茶水。
陸中書點頭問道,「是的,不知劉先生一事具體情況如何?」
「本相查了,無果。府里大概是出了內奸,等之後大理寺查證再說吧。」張廷渝回
第214-215章 此刻的柳煙像染着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