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讀書,婢子只是單純的整理院子,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聽你們兩人語氣,劉子司對你們很好?」余乾眯眼問道。
「劉先生是個極好的人,從不指使我們,對我們真的很好。剛開始我們很怕,後來習慣了,才知道劉先生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能服侍劉先生是我們的福氣,可惜....」兩人的眸子均都黯淡下來。
余乾倒也不算太過詫異,他可是看到過劉子司死前留下的那份手稿,能看的出來,這人確實很尊重那些貧苦的人。
「所以,你們不會對劉先生下毒是吧。」余乾視線銳利的看着兩人。
「大人,婢子寧願自己被毒死,也不想看到劉先生出這樣的事情。」
「那負責打掃院子的這麼多次來,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余乾繼續問道。
「回大人,沒有。我們每次過去都只是做分內的事情,甚至連先生的面都只是見過寥寥幾次,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余乾點了頭,轉頭看着那位男子,問道,「你是負責劉子司的飲食的是吧?」
「是,大人。」只剩七根手指的年輕人卻並沒有多大的悲傷之意,只是認真的回答着余乾的問題。
接下來的幾個問題,余乾跟剛才問婢子的差不多。得到的答案空前的一樣。
在這位小廝的眼裏,劉子司同樣是一個極好的人。
這麼說吧,他們這三個下人只在劉子司那邊感受到自己不是下人的這種感覺。
從這些問話上來看,他們確實不會對劉子司起歹心。
「你每天送飯食,就沒有發現哪次的飯菜不對勁嘛?」余乾問道。
小廝搖頭,「飯食都是從廚房拿的,小的也不敢打開看,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余乾不再問話了,這三人確實什麼都問不出來,看見小廝手上的斷指,余乾突然問道,「你們以為張相如何?」
三人愣了一下,幾乎是齊聲道,「相爺極好。」
「在這你們不用怕,說真實的事情,大理寺會護佑你們的。還是那句話,如是發現有隱瞞,下場不用我多贅述。」余乾冷然道。
「相爺對府上的人都極好,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很感激相爺,大人可以自己驗證,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如此嚴刑拷打你們,心裏沒怨氣?」余乾挑眉問道。
「劉先生一事我們畢竟失職,不怪相爺。」
余乾不再問話,只是轉頭看着陸行說道,「將三人帶到牢房裏妥善安置,找欽天監的人過來幫忙驗身,有結果後立刻告訴我。」
「是。」陸行抱拳領命,進進出出的抬着三人放到馬車上拉走了。
余乾出去和柳煙道別後,在對方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帶着崔采依也離去了。
「采依,你出身世家,以你的感覺,你認為張相是一個怎樣的人?」余乾突然問了一句。
崔采依搖着頭,「頭兒,看人這種事我不擅長,尤其是張相這種老人家,我更是看不出來,不敢妄議。」
余乾輕輕的笑了笑,繼續問道,「你認為,劉子司一案,接下來該如何查?」
崔采依沉吟一會道,「目前來看,線索貌似斷了。但是劉子司中蠱一事大概率是在相府內。
所以我認為應該繼續把重心放在相府里。」
「可是跟按記錄查了,跟劉子司有接觸的人目前看來沒什麼問題。」余乾繼續問了一句。
「頭兒剛才不是說了嘛,記錄有可能是假的,而且還有一個人沒查。」崔采依回道。
「誰?」余乾饒有興趣的看着她。
「鄧管家。」崔采依回道。
「很好,非常好!」余乾拍着對方的肩膀,「我認為你是咱們司除我之外最優秀的人,鄧管家這個人就交給你徹查了。
務必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崔采依當場就愣住了,她也立馬反應過來,這哪是詢問自己的想法,這分明就是釣魚行為。
糟糕,上當了!
「頭兒,那鄧管家是相府的老人,我一個小女子不好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