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之中,越來越多的人跪倒在地,紛紛磕起頭來口想一朵非正常開放的瓊huā都能讓人膜拜,何況一個疑似神仙的道士呢!
在場的出家人卻尷尬了。
他們不可能頂禮膜拜一今年輕後學,即便他可能真的含德有道,但「我執」「我慢」永遠會在凡人心頭留有一席之地。正是這一席之缺,使得他們難以破開「吾身。」得見「真我。」難以如雪嶺那樣向晚學俯首。
陳致和站在幡下,努力不讓眉頭皺起來,心中暗道:這厚道人絲毫不見厚道,就這麼讓人拜着,你想當教主麼?還不下來!
錢逸群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他在等人嗚嗚M~
又過了片刻,只聽遠處傳來聲聲號響。
錢逸群轉向號角聲處,之間四個頭戴紅色僧帽,身穿大紅僧袍的喇嘛,兩兩一排,吹着大法螺往論難台走來。
這大法螺碩大無朋,足足有一丈長,故而這四個喇嘛長得前矮後高,法螺便架在前面那人肩膀上,由後面那喇嘛來吹。
法螺過後便見一個大喇嘛,皮膚黝黑粗糙,身上的僧袍斜穿,大正月里袒露出一邊臂膀。他也帶着紅色僧帽,手持兩丈長的金剛伏魔杵,踏着法螺號聲往前走來。
「這是嘎巴仁波切。」法證站到錢逸群身邊,低聲介紹道「他駐錫准提寺,不知今日為何來這裏。」
此時漢傳佛教對於密教一向有些不冷不熱,密教因為語言問題,也很少願意跟顯宗往來。實際上兩教同源,顯密二宗的實質差別並不是很大,密宗一樣有顯學,顯宗一樣有秘傳。而且破和合僧乃是下阿鼻地獄的大罪,故而即便宗派不同,也不會發生佛教內訌的事。
「拉須嘎巴達瓦。」錢逸群淡淡道「他是來找我麻煩的。」
法證喔了一聲,道:「不知真人與他有什麼誤會?可需要小僧做個調停?」
「上次我助張天師打退了陰山邪道,那邪道懷恨在心,又怕天師府報復,便找他出頭。」錢逸群簡單明了道「今日恐怕難以善了,大師還是另作準備吧。」
「唔,我只修佛法,未證神通,要不要追回我師兄?」法證說道。
「求之不得。
」錢逸群沒有絲毫客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