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並沒有期望她能認認真真的守在藥罐子前給他熬藥——就算她願意去做,他也不願意。身懷有孕的她,哪能做這種費力的活,藥味得多熏人啊。
然而發現對方一聲不響的就這麼走了,他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更擔心她一個人在外會有意外——哪怕明白她實力強悍。
這樣來來去去的心思真是矛盾得讓人糾結鬱悶。
事實證明,聖尊的擔憂並不是多餘的,至少現在的水瓏確實有點麻煩,哪怕並非是她故意惹的麻煩,而是麻煩自動的找上了她。
一家藥店的門口,圍繞了不少的人,大多都是看熱鬧的,而被眾人當做喜劇來看的演員中就有水瓏。
水瓏一手提着幾包藥,神情看不出喜怒,不過她的面容太柔美,不去仔細注意她的眼神,只看到她的面容的話,哪怕沒有表情也讓人覺得她似在膽怯,惹人憐惜。
在她的身邊站着的是個穿着鵝黃色衣裙的少女,這少女面帶幾分怒色以及愧疚,卻是之前和水瓏有過一面之緣的燕飛英。
燕飛英也在昨天趕到紅楓城的,今日一早她就在外閒逛,誰知道真讓她碰見了之前在樹林裏見到的那位姐姐。她一臉高興的去打招呼,然後就被麻煩找上了,連帶着也將水瓏牽扯在了裏面。
「秋眭(sui),有什麼事,我們們去別的地方說。」燕飛英無意水瓏被千澈,開口就想引眼前的男人去別處。
秋眭皮笑肉不笑的說:「去別的地方?成啊,那就去吧,大夥一塊兒去。」他視線毫不掩飾的打量在水瓏的身上,瞄到她隆起來的肚子時,不由的閃過失望。心想好一個秋水美人,可惜是個殘花敗柳。
燕飛英知道秋眭好色的性子,冷聲說:「這是我們們之間的事情,牽扯個路人幹嘛!」
秋眭笑得諷刺,「你當公子我眼睛是瞎的嗎,路人你會笑得那麼高興的去打招呼?」
在秋眭身邊的子車悠忽然說:「這位小娘子不知道出身何門何派,以往竟從未見過。」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灼灼的望着水瓏,嘴角的一抹看似優雅的笑容,實則興味殘酷十足。
水瓏一眼就看出來子車悠是個變態,還是以玩弄他人為樂的變態。這種充滿血腥味的人,對於水瓏這種擁有野獸般直覺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好辨認了,就像野獸對血腥味特別的敏感。
倘若是普通人,水瓏反而一眼看不出他(她)的深處。
子車悠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嗜血的花蛇死死盯着獵物。
無論是他的眼神還是他的言語都讓水瓏不喜。
孕期的女人心情總是容易暴躁多變的,水瓏也不例外,只不過她比一般女子都冷靜,完全不顯露在外,讓公子閒這個出名的醫生都無法察覺。
水瓏淡淡的抬眸,視線猶如掃過一抹不討喜的雜物,輕輕說道:「滾。」
子車悠愣神,緊接着眼底閃過惱怒之色,更濃烈的是興趣和惡意。
他第一眼看到眼前女子的時候就感興趣了,分明是柔美可人兒的模樣,卻穿着一身熱烈的紅裝,那雙淺眯着的眸子,表面柔和實則透着股冷淡,像是站在高處冷眼俯視着眾人,沒有刻意的昭顯傲慢,卻讓人打從心底覺得她高高在上。
「小娘子請。」子車悠表面沒有生氣的意思,還頗有風度的側開身體,放水瓏離開。
「子車兄……」秋眭皺眉,他還沒說話,子車悠怎麼就將人放走了。
雖然他對殘花敗柳不感興趣,可燕飛英越不想他招惹,他就越想招惹,非要找燕飛英的不痛快。何況,這殘花敗柳的容貌着實生得好看,能當得上江湖十大美人榜。
子車悠靠近秋眭,低聲在他耳邊說:「秋兄,這次路過紅楓城的都非凡人,萬不可為了個女人壞了事。」
「她能有什麼背景。」秋眭看向水瓏,嗤笑說:「一個孕婦一人在外行走,渾身上下沒有一樣東西拿得出手。」
子車悠也如他一樣想,才敢對水瓏產生玩弄的心思,不過明面上他可不會說出來,還對秋眭勸道:「一個孕婦罷了,有什麼好玩。」
這實在是因為他們眼界不夠,也是因為水瓏身上的衣料實在不凡,沒有真正見過這種料子的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