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哪怕我做了那麼長時間的臥底,需要偽裝的時機也不多,更何況是面……」對同僚。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
因為他突然產生了一個非常恐怖且莫名的猜測,但他不敢說,甚至不敢將這個猜測和夏樹聯想在一起。
這個聯想一說出口就會直接摧毀他和夏樹之間的信任,甚至讓他們雙方反目成仇。
安室透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星見淺行。
不是夏樹,不是他的小夥伴,他喜愛的人。
而是星見淺行,或者說,是組織中讓人聞風喪膽的馬德拉。
危險,漠視生命,惡毒,帶着致命的威脅。
星見淺行挑眉,他也察覺到安室透目光中莫名的詭異,但他倒是不怎麼在意。
小夥伴嘛,目光再怎麼古怪都不會對他產生惡意的。
帶着這樣的自信,星見淺行嘆了口氣,走到他身邊拿起單片眼鏡。
「只不過是易容道具,如果你要的話,我明天也去幫你找人做一個——」
他突然被猛地按在洗手台上,帶着紅酒味的吻強勢的壓下,溫熱的酒水度過來,他下意識屏住呼吸。
當分開時,星見淺行喘勻氣,忍不住笑起來。
「好酒。剛入口很清淡,稍微一醒就變得醇香濃厚起來了。」
「嗯,」透舔着嘴角,「這酒你從哪弄來的?」
「紅酒櫃裏,」星見淺行回答,「73年的好酒很少,但也不是沒有,艾雷知道我愛喝,勻了我幾瓶。」
安室透挑眉,很想問是艾雷又是誰家的過客。
但這次是星見淺行先開口。
「不提他們那些老頭子的事了。」他說,「你喜歡的話,我拿一瓶過來。」
「你想看我喝醉後的反應?」安室透伸手,將他嘴唇邊的一滴酒擦掉,「共飲一杯就夠了。」
星見淺行很是詫異「你酒量這麼差?」
「……」安室透差點罵出聲。
又來?!
一晚上到底要破壞幾次氣氛啊!
過於激盪的心情讓他隱約有些手抖,在第二次吻酒的時候,酒水不小心從杯口灑了出來,落到星見淺行身上。
透親眼看着殷紅的酒浸透雪白的襯衫,像是染血的花般綻放開來。
「嘶……」星見淺行瑟縮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酒水,「這可是你打翻的,要負責清理乾淨哦。」
霧藍色的雙眸緊盯着酒水暈染開的地方,緩緩半跪下去。
……
萩原研二離開之前想和他的兩個朋友打聲招呼。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主臥裏面做什麼,但想必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畢竟家裏還有他在呢,對吧?
理念上來說,他和零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不過,零比曾經好多了啊,看起來非常溫和呢。
一邊這麼想着,他一邊試圖敲門。
「那個,我先……」
嗯……
萩原研二的手僵硬住了。
他曾經不說是y&nbp;&nbp;boy,那也算是久經花叢的老手。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是。
做。
了。
吧。
是正在做什麼時發出的聲音吧。
可是,這個家裏,不是只有他們三個人嗎。
如果這是個彩色漫畫的世界,萩原研二發誓,自己肯定已經褪成了黑白兩色。
他的兩個朋友之間,在一起了?
怎麼可能?
為什麼?
什麼理由?
不對,他們不都是鋼鐵直男嗎?
等等,這不一定是他們兩個人在做。
肯定不是他們兩個在做!
搞不好中間還有一個妹子呢?
說不定他們是在玩那個什麼,是吧?
那個什麼……
紙牌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