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司望着剛剛說出看似自大至極,實則自信至極的美少女,應和道「確實呢。無論什麼時候都是。」
剛剛被撩撥着髮絲的悸動感還殘留着,但秋元紅葉已經準備忘掉它了。
不能忘記的話,自己的心就會變得很奇怪。
於是,她開口問道「忘掉了嗎?剛剛的事情。」
近藤司點了點頭,「嗯,已經忘掉了。」
聽着他果然如自己所料、遷就自己的回答,心生歡喜的她嘟了嘟嘴。
「什麼啊,近藤果然無時無刻不在說謊呢。要不然還是丟掉算了。」
近藤才不會忘掉嘛。
「兩個命令起了衝突,我自然選擇最適合的那種應對咯。而且,秋元小姐明知道我忘不掉,還要這麼問我,才是惡趣味呢。」
近藤司這樣說着,絲毫沒有違背之前答應過的【絕對不可以撒謊】的愧疚感。
因為他明白,秋元紅葉要求的那種坦誠,才不是這種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例如,她疑惑卻從來不開口詢問的,有關鈴原明日香的事情。
「惡趣味?有什麼關係。反正,」秋元紅葉歪了歪頭,問道「無論我做什麼都會被原諒吧?」
少女可愛的姿態讓近藤司的心臟都軟了兩分。
「確實如此。」
「所以,就算我一次次地重置關係也可以吧。就算我強行要求你忘掉也可以吧。就算……」
我一再發覺靠近後又馬上逃離,也是可以的吧?
秋元紅葉這樣想着,卻並未說出後面的話。
「是的。無論做什麼,我都會立刻適應的。」近藤司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說是重置關係,卻每次都會更近一些。
說是要求忘掉,卻明知我不會忘掉。
對待感情如受驚的小鹿般想要靠近又害怕被刺傷的秋元小姐,我最喜歡了。
近藤司這樣想着,然後食指和拇指摩挲了下。
那如綢緞般黑亮絲滑般的頭髮觸感,在指間時不時地跳動着。
「所以啊,想要靠近我,就要接受我的任性才行。」秋元紅葉將手背在身後,任憑傲人的身體曲線暴露出來,她側過身體,稍微有些羞澀地說道。
近藤司笑了笑,說道「這種事情,簡直再適合我不過了。」
「那麼,我還有更任性的要求,想聽聽看嗎?」
「要聽!」
近藤司並未回答【想聽】,而是用了更明確的詞語。這個態度令秋元紅葉抿着嘴笑了起來。
「我,喜歡聽秋蟬鳴叫。蟄伏了整個夏天后,那種聲音一定帶着刺穿秋日的嘹亮。想想都覺得開心呢。」
「咦?這樣嗎?」近藤司沉思了一會,「那我就去抓來給你。相比較東京,可能鄉下……」
秋元紅葉轉過頭,打斷了他的話,並直截了當的說道「近藤,我要聽你的聲音。聽得懂嗎?」
說着,她站在他的身前,仰着頭,注視着他的眼睛,認真地問道「你,做得到吧?」
少女的想法已經完全傳遞到了。原本他想要與他人保持距離的念頭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於是,
近藤司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輕而易舉。」
「我說,你們還要在那裏待多久?」
鈴原明日香的聲音從某棵樹後傳來。
「待到你等不及出聲為止啊。」秋元紅葉撫了下頭髮,微笑着說道。
「咦?鈴原你什麼時候來的?」近藤司驚訝地問道。
「當然是你跟個笨蛋似的出門盯着秋元同學的時候咯。」鈴原明日香這樣說着,朝着他們走來。
「那豈不是一直都在?」
「也可以這麼說吧。」
「偷窺癖?」近藤司好奇地問道。
「如果我說是呢?」鈴原明日香推了推眼鏡反問。
近藤司大手一揮,「還想看什麼?我儘量滿足你。」
聽到他的話,鈴原明日香瞬間激動起來。
「可以偷窺你洗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