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聽聞,當初齊王才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
鬼使神差的虞兮嬌問了一句話:「當初你……父王為什麼會出事?」
都知道齊王是先皇看中的人,都說齊王可惜,若不是在火場逃生摔斷了腿,也不會失了皇位的傳承,可最終齊王只能為齊王,不能為皇。
「皇祖母騙了父王,父王若不跳下來,性命便沒了,誰能想到一心疼愛父王的皇祖母,其實是一心一意的站在皇伯父這一邊的?說什麼對父王愧疚,一心不願意離開父王,連親生的兒子尚且如此狠心,又怎麼會對我一個孫子有真的心意。」
封煜微微一笑,笑容很是淡漠。
「你……」虞兮嬌想安慰他,卻不知道從何安慰起。
封煜忽然伸過手,借着寬大的衣袖,手落在她寬大的衣袖上,輕輕的捏了捏。
虞兮嬌莫名的覺得臉紅,卻也不便用力的拉扯衣袖。
「早在進京前,我就知道這個事實,所謂的皇祖母、皇伯父,其實更願意要了我的性命,只是不知道父王私下裏到底藏了多少庶子罷了,死了我一個,還有許多庶子,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這裏面其實也是有生路的!
封煜把玩着虞兮嬌的衣袖,不以為然的道,一雙俊美的眸子微微的挑起,透着一股子輕慢和嘲諷,「你怕嗎?」
虞兮嬌看着他流光溢彩的俊眸,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真怕?」封煜笑的雲淡風輕。
「不怕!」虞兮嬌定了定神,她還有什麼可怕的?死過一次的人,不是說不怕死,只要死的其所,都可以。
至少她上一世的死,沒有白死,就算是沒有這一世的重生,她覺得終究也留下了伸冤的證據,但凡有人發現自己遺留下的「血書」,虞太夫人和寧氏都不會落得了好。
如今,她的仇怨也報了一半。
還有爹爹的死,還有外祖父一家的死。
「世子,我可能還會查安國公府的事情。」虞兮嬌坦然直言,外祖父家的事情一定程度上比自家的事情更難查證。
而且和征遠侯府的事情息息相關,那些找不到的線索都往安國公府去了。
「那就去查吧,不過小心一些就行,若有什麼事,只管找我。」封煜低聲笑道,很是不以為然,仿佛虞兮嬌要查的是自家內院之事似的。
「會不會……打亂你的事情。」虞兮嬌有顧忌。
「誰攪和不是攪和?只要亂起就行!這次寧氏的事情,不就很好嗎?想和談,還是和南唐,甚至為了和談早早的把怡王給派出去,皇伯父這是打算先聯合南唐,再對藩王動手了。」封煜挑了挑眉,笑吟吟的道。
當初他和虞兮嬌的交易就是看她是一個有秘密,能攪和事情的,當然現在和以前不同,以前他可以漠視虞兮嬌的生死,只把她當棋子,而今卻願意把這棋子緊緊的護在胸口,不允許有半點閃失。
冰寒的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溫柔,他生性其實涼薄,所有的溫柔幾乎都只給了眼前之人,她既然願意查,他護着就是……
虞兮嬌心頭一震,「原本……要動手了?」
「放心,我在京城,自然不會讓你有性命之憂。光一個南唐還不行,皇伯父現在在拖延時機,我也一樣,所以,你想查什麼查就是了,只不過如果有需要,找我就是,必竟你是我未來的世子妃。」
封煜笑盈盈的道。
「世子……小心一些。」虞兮嬌覺得自己的聲音在發飄,輕輕咽了咽口水。
「不放心我?」封煜微微側頭看她,一雙俊眸瀲灩若水。
虞兮嬌不免臉色一紅:「世子明白我的意思。」
兩個人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出了事情都會帶累另一個。
封煜側眉低看着她,忽然大笑起來,虞兮嬌的臉驀的漲紅,手中一用力,袖子被拉了回來。
柳眉蹙起,美眸怒瞪,這個人還真的是無賴之極,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看,端王來了。」封煜含笑看着外面,「方才過來的時候,請堂兄幫了一個忙,讓他也過來看看虞二姑娘,都是要迎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