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調查一番,征遠侯夫人雖然只是一個女子,但她是征遠侯的遺孀,就必然得讓人重視。
「端王殿下英明,的確是出了點事情,此前……安國公府出事,這個消息傳過來,大嫂當場就暈了過去,而後又不吃不喝的哭了二天,之前晚上,差一點點……出事,幸好當時守着她的婆子驚醒,否則那個時候大嫂就出事了。」
虞仲陽低下了頭,聲音含悲「都是為臣不好,這一切都是臣不是,都是為臣沒替大哥守住大嫂,大嫂她……她……都是為臣不好啊!」
虞仲陽哭的捶胸頓足,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他身上,讓人不得不感&nbp;動,覺得這位征遠侯府的二老爺,的確如外人所傳的,對長兄極為尊敬,也極聽長兄的話,哪怕長兄不在了,也一心一意的照料着長兄一家子。
虞氏一族的族老一個個愕然的抬頭,再也難以保持平靜,虞仲陽這話里的意思是征遠侯夫人安氏曾經自殺過,因為安國公府出了事情,這位安氏女一時間承住不住,竟然不顧自己的兒女,自殺了?
難不成征遠侯夫人之死不是意外,而是有意識的自焚?
「征遠侯夫人居然做過這等事情?本王回去之後自然稟報皇后娘娘。」這話封蘭修聽的明白,也能驚訝,俊眉皺了皺,低緩的道。
「為臣知道,為臣會自己先查一查,再稟報王爺。」虞仲陽抹着眼淚道。
「如此甚好!」封蘭修道,目光掃過在場的諸人,忽然看到人群中的褚子寒,神色越發的溫和,「信康伯世子。」
褚子寒上前對着封蘭修恭敬的一禮。
「信康伯世子仁義,世所罕見,蘭萱縣君泉下有知,也會感嘆世子信義。」封蘭修溫和的道,目光落在褚子寒的身上,帶着些欣賞。
「蘭萱縣君出事,也是因為為臣和縣君的親事,如今她已不在,為臣卻不能辜負她的託付,就算……就算那個女子不值得,看在蘭萱縣君的份上,為臣也會……也會厚待那個女子的。」
褚子寒一臉正色的道。
「世子果然仁義,這世上再難有世子這般仁義的男子了。」封蘭修感嘆道,伸手虛扶了扶。
褚子寒站直了身子,眼底激動未退「多謝王爺賞識,這一切原本就是為臣應當做的,為臣與縣君訂親數年,早就把縣君當成唯一妻子,若不是縣君如今出了事情,為臣……為臣又豈能讓其他女子進為臣的家門!」
這話說的大義,虞蘭燕縱然不像樣,他看在虞蘭萱的份上,也會厚待虞蘭燕,那怕虞蘭燕極不堪,他也會守着對虞蘭萱的情義,護虞蘭燕周全。
這話說的極仁義,虞瑞文嘲諷的勾了勾唇,身子往後一靠,眼眸垂下,只當聽了一個笑話,反正他是不信的。
兩個人未曾成親,這三年蘭萱縣君又是在守孝,就算兩個人是未婚夫妻,恐怕見過的面也不多,最多往征遠侯府送一些禮過來,至於其他的還能有什麼?就這樣褚子寒就對虞蘭萱真的言聽計從?
三年前才訂的親,三年的時間沒見幾面,可能還不如褚子寒見虞蘭燕的時間多一些,怎麼就會如此情義,虞瑞文想起有一次他到征遠侯府來辦事,看到花園裏,褚子寒和虞蘭燕兩個說說笑笑,在亭子裏一邊賞景一邊說話的樣子。
他當時就覺得不講禮數。
一個是堂姐的夫婿,一個是未婚妻的妹子,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膩味。
「世子果然非一般男子,世所罕見啊!」封蘭修再一次感嘆道,手指在桌角上輕輕的彈了彈,正想說話,卻被一個清朗的聲音不客氣的打斷了。
「怎麼就不是一般男子了?還居然世所罕見,本世子倒是要見見什麼樣的偉男子,居然讓一個失貞的女子進了門。」
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眾人抬頭,看到斜靠在輪椅里的少年,一身素白的錦袍,斜開的領口露出裏面淡紫色的衣襟,姿態閒逸而慵懶,容貌精緻但並沒有絲毫的陰柔脂粉氣,反而有一種公子如玉的感覺。
他長睫微微落下時,帶着幾分懨懨的感覺,唯有唇角有淺淺的笑意,看着有幾分玩味,這樣的天氣,比旁人多穿了一件素白色的披風。
褚子寒不認識眼前的男子,上下打量之後,心裏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