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只買了夜場票的人陸續入園,隨着人變多,周圍也逐漸擁擠起來。
「他居然遲到了,」黑貓盯着時間,「現在已經五點過五分三十八秒,波本不會真的沒打算來吧。」
若林春涼一副無所謂的口吻「他會到的,其實我懷疑他已經到了。只不過見等在這裏的人不是馬丁尼,所以選擇在一旁觀望罷了。」
「五分四十五秒!放在白馬探身上這是不敢想的事情!」
從黑貓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讓若林春涼有些吃驚,他還以為它不喜歡那位偵探。
不過白馬探的確很看重時間,隨身攜帶的秒表據說一年只有秒的誤差,平時也是跟秒表成精一樣。
也不知道他現在查到哪裏了,要是真的摸到了組織的邊……按照他的性格似乎不太會收手吧。
又等了五分鐘左右,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
雖然帽檐擋住了他大半張臉,但從膚色,以及被帽子壓住的淺金色頭髮也能輕而易舉認出來,是波本。
若林春涼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樣,在他靠近的時候還特意讓出了供人通過的位置。直到波本走到他旁邊,站定,身高差讓若林春涼足以用餘光看清那張被馬賽克糊滿的臉後,他才恍然大悟般側過頭。
「請問是馬丁尼的朋友嗎?」若林春涼禮貌地詢問。
這個「朋友」讓波本臉上的表情從【審視】變成了【五味雜陳】,這種感覺可能沒有誰比黑貓更了解了,它頗為感同身受地開始造謠「奈亞覺得他要吐了。」
「……」若林春涼說,「別胡說,奈亞,我覺得馬丁尼和波本關係也不算太差。」
黑貓「對,就是這種篤定的感覺,味道更足了!」
若林春涼「……」
不管心情有多複雜,波本既然選擇出現在了若林春涼的面前,那他肯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見馬丁尼不在,他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馬丁尼還沒到嗎?」
「馬丁尼?」若林春涼疑惑道,「他應該在東京那邊吧,他沒有告訴你嗎,他不會來。是我拜託他幫忙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來保護我的安全記。」
波本臉上的【開朗】出現了片刻的閃爍,意味不明地反問「信得過……?」
「是的,」若林春涼肯定說,「我正在調查一起涉及誘拐兒童的刑事案件,因為一些情報來源於我的調查員們,不是很方便請求警方的協助……那孩子說自己有個可以託付的朋友能夠來幫忙。」
他頓了一下,體貼地問,「這沒對你造成什麼困擾吧?」
他拋出的信息量夠足,而波本卻抓了對於一個組織成員最不重要的一個「誘拐兒童?」
「是的,東京的調查員在偶然間查到了一系列兒童誘拐案件的嫌疑人,其中有兩個已經死在了米花町。馬丁尼說剩下那個會出現在今晚的多羅碧加樂園。」年輕的教授嘆了口氣,「我們得儘快找到那些孩子。」
似乎每次在和波本不熟的情況下就會很容易達成共識,這個男人總有自己的打算,並且很擅長藉助對方的行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如果想讓他配合也很簡單,只要給出足夠多、足夠雜的線頭。這位城府不淺,並且對自己的行為充滿自信的男人就會揣着明白裝糊塗。
這次也是一樣,不知道對方是想要觀察自己,又或是被「必須得救出那些孩子」打動了。波本盯着他看了老半天,最後點了點頭。
「我是若林春涼,」若林春涼向他伸出手。
對方也伸出手,和他簡單地握了一下,他的掌心溫熱,絲毫看不出屬於組織成員的漆黑特性。
「安室透。」他說。
提前一個小時碰面的好處就是這樣可以充分的交流那些被篩選後的情報,若林春涼將與孩子相關的,比較緊急的推斷告訴了自稱安室透的波本。只要對方詢問情報來源,一概用「我的調查員們調查得知」來回應。
這讓波本不得不懷疑,除了馬丁尼外,日本還有多少這類的「調查員」,如果連組織都能滲透的話,那其他地方是不是也……
他裝作閒聊般打探起消息來。
若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