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正好我聽說趙師傅他兒子在家休假呢,我準備明天讓他來。」
趙有財聞言,急忙就要說話。可這時,卻聽那薛立偉說道:「趙叔、周叔,你們明天得上班啊?那我不走了,我擱這兒,幫着你們林場把給那豬打了。」
「這」趙有財只遲疑了一秒,便對薛立偉說:「我沒事兒,我明天跟單位請個假,你要有事兒,你就趕緊回去吧,要不再等一會兒,天都黑了。」
「天黑,我就不走了。」薛立偉對身旁的竇保國說:「竇把頭,我晚上擱你那窩棚住,行不?」
從竇場長變成竇把頭,竇保國很適應身份的改變,可他難免記恨着趙軍。
他也知道趙有財和趙軍是爺倆,如果沒這二百塊錢,誰打那野豬都沒問題。但既然林場獎勵了二百塊錢,竇保國就不想讓這筆錢落在趙有財的手裏。
於是,竇保國很熱情對薛立偉說:「那咋不行呢?你就擱我那窩棚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那兒吃的啥都有。」
「哎!那謝謝竇把頭了。」薛立偉大喜,忙向竇保國道着謝。
竇保國笑道:「叫什麼竇把頭?叫竇叔!」
看到這一幕,於全金還挺滿意的。他作為周春明的秘書,他知道馬上要國慶了,在這節骨眼上,絕不能再這頭野豬害人。
所以,必須得有人把它給消滅掉。至於是誰打的,就無所謂了。
此時嶺南供銷社裏,王美蘭在前面花錢如流水,成箱的飲料、汽水、白酒,成麻袋的糖塊,整條的香煙,全都往車上搬。
而她花錢的速度,卻遠不及她兒子在後面掙錢的速度。
看着擺在面前的一排人參,孫海柱、孫得勝二人一臉驚訝。
「姐夫、二哥。」解臣對着二人笑道:「你們可得給個高價呀,這裏面還有我一份呢。」
聽他這麼說,坐在靠背椅上的趙軍呵呵發笑,也不言語。
「啊?」孫海柱一臉驚訝地看着解臣,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小臣吶,我聽咱媽說,你不剛過去沒幾天麼?」
「啊!」解臣點頭,然後一指那些人參,笑道:「這還是家裏走不開呢,要不我們早就來了。」
「哎呀!」孫得勝看着趙軍,滿是羨慕地說:「趙軍兄弟,你是進了老埯子了吧?」
趙軍聞言一笑,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二哥呀!」這時,孫海柱對孫得勝說:「你去拿傢伙事兒,給這些棒槌挨個過秤,然後好給兄弟算賬。」
說到此處,孫海柱轉向趙軍和解臣,往下一點頭的同時,還一眨眼睛,這是在告訴二人,價格上你們放心。
有解臣在,趙軍當然放心了,連客套話都不用說,他孫海柱就得給最高價。
沒過多久,孫得勝便去而復返,他手裏捧着裝天平的小木箱。
孫得勝進來,就把箱子放在桌上,打開木箱取出天平,將人參一一過秤給價。
而孫海柱這邊,則是拿出筆和本,孫得勝報出克數、價格,他就記在本上。
孫海柱的辦公桌細長,孫得勝在一面操作,另一面的桌兩邊,趙軍和孫海柱對坐。
兩苗二甲子參,克數都在六克上下,孫得勝按品相,一苗給定了四十八,一苗給定了四十五。
可趙軍看到,孫海柱在本子上,給兩苗參記的價格卻是五十和五十三。
四苗燈台子,孫得勝給的價格在七十五到八十之間,可孫海柱在記錄時,都給記了八十。
而兩苗四品葉,都在10g以上,孫海柱按品相來斷,小的雖小,但品相好。大的雖大,但品相差。
孫得勝環視三人,笑道:「都不是外人,這兩苗棒槌,都按二百塊錢來。」
「行!」孫海柱笑着應了一聲,但卻在本子上,給兩苗棒槌的計價,卻都是一百五。
趙軍見狀,並沒說什麼,只是抬頭與孫海柱對視了一眼。但見孫海柱點頭,趙軍便沖他一笑。
「姐夫。」可在趙軍身旁的解臣卻忍不住了,一苗差五十,兩苗可就差一百呀。
在拿着棒槌以後,趙軍就跟解臣說過,三個人拿的棒槌,就三人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