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拖動留下的痕跡。
像野豬、馬鹿,這些動物在山裏放大步慢走時,它就喜歡拉溝。如此一來,它們留在雪地上的腳印,有時候就是一條一道的。
而老虎、黑熊慢走時,它們是不拉溝的,留下的腳印一個是一個。
這老虎留下的一連串的腳印中,有四分之一是拉溝的,雖然不明顯,但和其它腳印一對比就很明顯了。
這就說明老虎有一條腿邁不開,如此必然是受傷了。
聽李春明之言,趙有財臉上神情不變,而旁邊那三人瞬間就圍了過去,打虎隊四人蹲成一圈看那腳印。
他們四個不像之前的楚安民,楚安民是跟趙軍上山之前沒打過獵,但李春明他們打過。他們每年冬天都會下到周圍林場,打幾天狍子、野豬,一為過癮,二為吃肉。
他們平常上山的收穫也不錯,可他們打獵靠的是自身優秀的身體素質和精良的武器裝備。
說白了,他們打圍就是簡單、粗暴,要論技巧,那是沒有。
他們這樣,打野豬、狍子沒問題。
但老虎可不一般,昨天四人想強殺都沒能成功。這也是為什麼二十多年前,永安鬧虎時,林業局只撥槍而不派人的原因。
那幾年正是困難的時候,山裏的山牲口都挨餓,所以常有老虎襲擊林場牛馬的事情發生。
當時的林業局有經驗,所以即便他們有的是從北方戰場下來的老兵,但也不曾派人過來。
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英雄了得,但打仗和打獵是兩個勁兒。
而這十來年,山牲口越來越厚。尤其是去年、今年,山牲口的厚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老虎不缺吃的,自然不會攻擊牛馬,所以現在的林業局沒經歷過這種事。
但那天周春明去局裏時,他藏了個心眼兒。畢竟永安林區這幾個能耐人,不是他鄰居就是他親戚,傷了誰也不好啊。….
所以,是周春明求楚安民派人來滅虎的。
在打圍這方面,楚安民是外行,周春明也是外行。他們倒也沒多想,都相信局裏的精兵強將。
至於打虎四人隊,他們不認為自己是外行。一聽說打老虎,嗷嗷就來了。
「哎?」這時趙繼成疑惑地道:「那天咱看着它前兒,也沒瞅出來它瘸呀?」
趙有財居高臨下地斜了趙繼成一眼,撇嘴道:「不用瞅了,右邊前腿受傷了。」
「嗯?」打虎隊四人聞言齊齊一怔,而此時趙有財繼續說道:「它要沒有傷,它不能攻擊人、攻擊馬。」
說完這句話,趙有財回頭望了眼來路,道:「要是後腿受傷,它不能拽馬走上坡。」
這幾年打圍,李春明遇到過野獸瘸腿的情況,他也總結了,野獸前腿受傷肯定是奔上坡,而要是後腿受傷,那必然是奔下坡。
只不過,李春明忽然想起一事,忙問趙有財道:「趙師傅,那昨天它磕那馬,它不是從上坡往下去的嗎?」 「嗯!」趙有財出人意料地點下頭,然後說道:「別說昨天那馬了,上周六它磕那馬,也是從上頭下去的呀。」
趙有財這麼一附和,打虎隊四人反倒懵了。野獸從上坡往下坡跑,必然是前腿發力,而這虎如果是像趙有財所說,它右前腿受傷的話,就與它殺那兩匹馬的方式相矛盾了。
也就是說,趙有財的話自相矛盾。
可正當李春明還想再問時,卻聽趙有財說:「大爪子跟旁的東西不一樣,它發狠的時候是往出躥。」
「啊」打虎隊四人似有所悟。
趙有財表達能力有限,描述的不太恰當。東北這三種頂級的貓科獵手,豹善奔跑,虎善前撲後躍,猞猁則強上縱下跳。
靠着特殊的身體構造和強橫體質,東北虎就算一腿受傷,也不影響它短程的連續撲躍。
所以,只有拖馬上坡的那段路程,才是東北虎吃勁的時候。如果是後腿受傷,它絕不可能拽着馬走上坡路。
見四人似乎明白了一些,趙有財指了趙繼成一下,道:「一家子,你說你看着大爪子前兒,它腿不瘸那不是躥起來了麼?」
被趙有財點名,趙繼成連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