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這個人極愛投喂,確確實實是養豬的一把好手。
兩人一狗慢悠悠的往回走,許糯看着白石郎一手牽着狗,一手使勁的揉着脊椎,開口道「石郎,你天天在家畫畫坐多久啊?感覺脖子都僵了,你一天到晚的畫,不枯燥嗎?」
白石郎笑着衝着她搖了搖頭,又飛快的比劃了幾下,[上學比畫畫枯燥。]
「可是上學有同學啊,你也應該多出門,別老是一個人呆着。」
因為有語言障礙,白石郎講話一直有些磕絆,着急的時候就更不連貫。因為這個白石郎從小沒少被人嘲笑,他勉強讀完特殊學校的義務教育就不上學了,一心一意地在家學畫畫。但是許橙許糯都覺得他這樣太封閉了,有機會就慫恿他出門活動。
[許橙說學校老師天天講胡話,他煩死了。]白石郎皺着鼻子,一臉的拒絕。
「你別聽他瞎說,他那是上課聽不懂。」
[還是畫畫好,沒人在我旁邊說話。]
「那也不能天天一個人呆着吧。」許糯乾巴巴的勸到。
[那周末咱們去看電影?]白石郎比劃完,還開心的拍了拍手。
「那感情好啊,最近上了好些新片子。」
[叫上你哥,咱們三個去。]
「啊?他那張嘴你又不是不知道,看電影肯定不消停,回來一路得煩死。」
白石郎晃着腦袋伸手拍了拍許糯的肩,[別這樣,帶他一個,我請客。]
「行行行,既然是金主發話了,那就勉為其難帶他一個吧。」
和白石郎又說了兩句,許糯就拎着煎餅果子上樓了,一開門就看見許橙皺着眉毛坐在客廳沙發上,登着倆大眼珠子,「哪去了?這麼晚?」
「樓下遇見石郎了,跟他遛了個狗,吃了個煎餅餜子。」
「對了,還給你帶一套。」
許橙一聽說有宵夜吃,臉色一變,立馬喜笑顏開。
「周末和石郎看電影去。」許糯把書包扔在了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就你倆去?孤男寡女,我很是擔心啊。」
「嘖嘖嘖,嘴臉。帶着你,石郎說咱仨去,他請客。」
「那還行,什麼片?」
「請你看什麼你就看什麼,囉嗦。不過估計又是恐怖片吧,他就喜歡看那種。」
「又是恐怖片啊。」
「這煎餅還是石郎給你買的呢,你知足吧。石郎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怎麼搶結賬的時候那麼有勁兒。」許糯小聲嘟囔着。
「哥更有勁兒,下次給你搶回來,這錢高低地讓你花出去。」
「……」
許糯看着鼻子上沾醬的哥哥,一時間竟無力反駁。
「我和你一個肚子生出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了,我忍了。白石郎非得和你當發小,我真是想不通。」
「這還不簡單。」許橙從煎餅果子裏抬起來頭,用沾滿醬的嘴邪魅一笑。「因為,你哥的氣質就是人見人愛,誰不想擁有呢?」
說着還擠着桃花眼衝着許糯k了一下,看得人虎軀一震。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貧嘴的人,長了一張嘴只有兩個用處,除了吃就是貧。
許糯懶得看他,白眼直接翻到後腦勺去,手一指,「請滾回你的臥室。」
「誒,好嘞。」
許糯進了屋又折了回去,「對了,許橙,咱家那個閒置電瓶上回上你收拾哪裏去了?」
「電瓶?你找哪個幹嘛?」
「我電瓶被人偷了,得換一個。」許糯在陽台翻翻找找,毫無頭緒。
「怎麼又被偷了?你捅小偷窩了。」
許糯回頭瞪了他一眼,「別叭叭了,趕緊給我找。」
許橙把陽台翻了個底朝天才把舊電瓶找出來,翻找中途倆人又拌嘴三四回合。
親兄妹日常就是一個字,吵!
第二天一早,許糯搭着許橙的車去的學校,手上拎着這個電瓶,許橙在前面直喊着要自己車胎要被壓爆了,氣得許糯在心裏偷偷罵他王八蛋。
「可算到了,再不到輪胎真要爆了。
第5章 交個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