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當初柔情似水,為何如今清冷若斯?難道你已忘了你我要廝守終身、恩愛一世的誓言?公主殿下逼你所發的毒誓,究竟又是什麼?」
「咔!」
一聲輕微而清脆的響聲從上官婉兒身後傳來,符清清托着下巴,輕輕一揉,向上一托,又是「咔」地一聲輕響,然後向他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符大美人兒大概是有關節韌帶松馳的毛病,或者下頜局部肌肉發育異常,所以她有習慣xing下頜關節脫臼,哈欠打大一些、吃飯時嘴巴張得太大都有可能脫臼,楊帆剛才這一句話透露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把符大美人驚得一下子就脫了臼。好在自打她患了這習慣xing脫臼,已經很熟練地掌握了復位技巧,她手一伸,就很麻利地把下巴安回去了。
婉兒的一雙杏眼瞪得溜圓,她萬萬沒有想到楊帆竟然真敢當着別人的面說出這番話來,楊帆見她瞪着自己,張口結舌無言以對,忍不住又道:「我對婉兒一往情深,婉兒為何對我……。」
「你住。!」
婉兒面紅耳赤地喝住他,急急對符清清道:「清清,你先出去!」
「唔唔……。」
符清清托着下巴含糊地點着頭,一溜煙兒就向門口逃去,婉兒突然站起身,追上去叮囑道:「出去之後,切不可與人胡言亂語。
「嗯嗯,待制放心!清清一定守口如瓶!」
符清清趕緊指天賭咒地向婉兒表了一番忠心,又驚訝地看看穩穩噹噹站在那兒的楊帆,這才心有餘悸地退出去。
房門一關,婉兒就衝到楊帆面前,頓足嗔道:「你瘋啦!你……你怎麼當着她的面就敢說出來!」
楊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悠悠地邁着八爺步,踱到婉兒的坐榻處,一撩後擺,安然坐下。嗯,婉兒剛剛坐過的,坐榻溫熱,猶有餘香,楊帆微微閉起眼睛嗅了一下,很陶醉地拿起婉兒的酒盞。
婉兒見他這般模樣,心中更加氣苦,衝過來一把奪去他的杯子,怒道:「你……,你還氣我!」
楊帆慢條斯理地道:「我怎麼會氣你?若不是你視我為路人,還特意留個人在屋子裏面,不想與我說說體己話兒,我又怎會被迫當着她的面說出這番話來,婉兒,這可是你逼我的。」
婉兒氣極敗壞地道:「你賴皮!你明知道我有苦衷的!」
楊帆撩起眼皮瞟了她一眼,說道:「你有苦衷,你有什麼苦衷啊?你說,為何不肯單獨見我?」
婉兒突然面現戚容,她眼圈兒一紅,背轉了身子,幽幽地道:「你還來問我,小蠻沒有告訴你麼?我與郎君,如今相見,莫如不見,見一次便多一分傷心,你……,你還要我見你做什麼呢……」
婉兒說着,肩膀輕動聳動,已經忍不住便哭出聲來。
楊帆急忙站起身,溫柔地攬住她的肩膀,柔聲道:「婉兒,我不是有心氣你的。難道你為我受了委屈,我就該不聞不問麼?這天下沒有解不開的結,有什麼話,你跟我說:有什麼事,由我來扛!」
「沒有用的,婉兒……對蒼天發過毒誓……。」
上官婉兒再也忍不住了,一返身便撲到他的懷中,熱淚滾滾而下,迅速打濕了他的胸襟。
楊帆抓住她的雙肩,緊張地問道:「你到底發的什麼誓,快告訴我!」
上官婉兒悽然道:「沒有用的!你一定已經知道小蠻發誓的事了,沒錯!她在誓言中做了手腳,小蠻很聰明,而我……我傻傻的,依照太平的吩咐,一字不差地發了毒誓,我…。我作繭自縛,我好茶」,…」
楊帆着急地道:「你到底發過什麼毒誓,至少說給我聽聽,好不好?」
上官婉兒只是垂淚不語,楊帆手上用了幾分力道,強迫她抬起頭,一字一句地道:「告訴我!」
婉兒看到楊帆目yu噴火,不禁有些害怕,只好失措地答道:「她……她逼我發下毒誓,若是我違背誓言,今後再與你在一起,那就……」,
「那就怎樣?」
「那就天降神罰,令你身遭橫死,屍骨離散,永世不得超生!」
楊帆聽了頓時怔在那裏,他沒有想到太平公主竟讓婉兒以自己為誓,婉兒愛極了他,若是讓婉兒發下毒誓,一旦違誓婉兒會如何如何,婉兒為了
第四百零一章 事無不可對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