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個「比武招親」向爹娘還以顏色。
每說一件事,小蠻都想笑,都想與郎君分享這份快樂。
當然,她說的最多的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儘管孩子還沒有出生,她還不知道孩子的樣子,也沒聽孩子喚過她娘親,待在肚子裏的小傢伙也不可能有太多淘氣的舉動,偏偏她就能如數家珍地說出許多關於孩子的事來。
她說了這麼多,唯獨沒有說到她對楊帆的思念。
情到濃時反為薄。
愛很濃很濃時,它便滲透到了生活
中的方方面面,不再是玫瑰般的熱烈激情,而是臘梅般的清淡宜人;它不再是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而是平平淡淡點點滴滴。它不再是轟轟烈烈,而是長相廝守,這時想要把它訴之以語言,反而會有一種忘言的感覺了。
楊帆微笑着傾聽,他從來沒有這樣耐心過,直到小蠻說盡了心中的歡喜,意猶未盡地靠在他的懷裏,才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苦了你,這次來,我就不走了。我會留在這裏,一直等到你把孩子生下來……」
小蠻在來長安之前就已聽過楊帆的打算,她雖不舍,也是同意的。可是距孩子出生之期越近,她的心腸就越軟,原來已經同意的事情,現在又有些反悔了。她抱着萬一的希望,眼巴巴地道:「郎君,我……想隨你回洛陽。等孩子出生。我就不怕路途的顛簸了……」
楊帆把她抱的更緊,柔聲道:「你留在這邊,我在洛陽才能放開手腳。我這一去,是要向姜公子發難的,不把他趕走,就像是有一口利刃始終懸在我們頭頂。我不容許我的家人活在這樣的境況之下,以前不允許,現如今我們馬上就要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更不允許。」
楊帆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似許諾又似誓言,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陪着我,幸福安寧,白頭攜老!我要我們的孩子,快樂長大。娶妻生子,一生太平!」
「嗯!」
小蠻咬了咬嘴唇,低低應着,貼到他的胸前,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沒有再說什麼。過了片刻,小蠻似想到了什麼。忽地破啼為笑,仰起頭來,吸了吸鼻子,道:「娶妻生子?郎君想得好長遠。你就這麼篤定我生的一定會是個男孩兒麼?」
「對啊,還有可能是女孩。如果是女孩的話……」
楊帆忽然蹙起了眉頭,小蠻馬上忐忑起來,期期地道:「郎君……郎君不喜歡女孩兒麼?」
楊帆搖搖頭。道:「喜歡!當然喜歡!我的親生骨肉,為什麼不喜歡?」
「那……」」
楊帆臉色凝重地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小蠻啊。如果咱們生的是女孩,可千萬要記住,絕不可以教她學武功!」
小蠻奇怪地道:「為什麼?」
楊帆擔憂地道:「女孩子嘛,就得有點女孩子的樣子,讓她舞槍弄棒的,一旦變成你師姐那樣的女子,可不愁死我這當爹的了!」
小蠻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才不是呢,師姐雖然性情爽直,不過平時也沒有這麼莽撞的。這一回是因為……,嗨!她不肯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知道一些,好象是她喜歡了一個男子,偏偏那人總是躲着她,她才用這個法子,想激那個人現身……」
小蠻笑道:「我和阿奴都是習武之人,哪個驕縱霸道過了?」
楊帆釋然笑道:「倒也是,是我想多了。」
楊帆知道公孫姑娘『比武招親』另有目的,雖然對她的觀感還是不算太好,卻也沒有防備之心了。否則的話,就衝着她把終身大事付諸於「比武招親」這麼荒唐草率的方式,楊帆就得考慮把小蠻接走,另行安置了。
這位公孫大姑娘太不着調,一個對自己都如此不負責的人,楊帆擔心她會帶壞自家乖巧的小妞妞,一想到另行安置,楊帆就想到了他在長安唯一的熟人,忍不住問道:「對了,你到長安以後,沈沐有沒有派人來看過你?」
小蠻頷首道:「嗯!他派人來看過我,見我在這裏很安全,才減少探望的次數。不過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有人過來探望一下。對了,沈沐本人現在不在長安,你知道麼?」
楊帆道:「我今日剛到,馬上就來見你了,還沒跟他取得聯絡。他不在長安去了哪裏?又到西域去了?」
小蠻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