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可她與公孫蘭芷這些時日較量劍技,劍技不只大有提高,更是吸收借鑑了許多公孫劍術的長處。
若要如狂風驟雨一般,一步先機,步步先機,壓得人喘不上氣來,還有比公孫姑娘的凜厲劍術更合適的麼?
那矮胖老者一見三個夥伴死了兩個,另一個跌進湖裏以後就再也沒了動靜,估計也是凶多吉少,他一個人可是敵不過三個人,馬上抽身往林中遁去。
公孫蘭芷自幼練劍,殺人卻還是頭一遭,不過也不知是她這種凜厲恐懼的劍術能激起人心中的殺氣,還是知道這四人懷揣利刃夜入民宅死有餘辜,殺了也沒有心理陰影,竟沒有初次殺人的忐忑和恐慌。
一見那矮胖老者遁入林中,公孫蘭芷立即興沖沖地大呼一聲:「我來!」
就像一隻大鳥般凌空躍起,人劍合一,追入林中。
公孫蘭芷剛剛沒入林中,就聽她一聲驚呼,又像一隻大鳥般飛了回來。
「砰!」
公孫姑娘屁股着地,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把楊帆和剛剛搶到他身邊的阿奴嚇了一跳。緊接着公孫姑娘便一躍而起,這一跤竟未把她怎樣。公孫姑娘把長劍往楊帆手裏一塞,道:「你來!」
楊帆接劍在手,哭笑不得。
天愛奴卻警覺地看了公孫蘭芷一眼,那矮胖老者叫尤浩洋,原是東海一個心狠手辣的海盜頭子,武功固然不凡,卻還不至於逼得公孫姑娘甫一交手就承認失敗。這位公孫姑娘一向喜歡爭強好勝,現在竟乖乖把劍遞給楊帆?
就在這時,那片密林似乎無風自動,連樹幹都搖晃起來,楊帆三人霍然扭頭向林中望去。林梢靜靜,除了偶爾有風吹過,枝頭婆挲一片,整個氛圍完全是一片夜晚的寧靜,何曾有過搖動。
如果外物不曾動,那就是他們的心在悸動,什麼力量這麼可怕?
一個白髮老者從林中緩緩走了出來,一步一步走到月光下。
陸伯言!
一眼看見是他,天愛奴登時俏臉煞白,換作別人,她還有信心一戰,而這個老人,她絕非對手。
「郎君!」
已然睡下的小蠻也被那兩聲驚呼吵醒了,匆匆穿戴起來,叫兩個中年婢婦陪着從小院中出來,本來她還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一瞧月下池畔這番情形,心中立即明白,不禁擔憂地叫道。
「阿奴!把小蠻護送回房,莫叫她出來!」
楊帆曾經與陸伯言交過手,一看又是這位可怕的老人,臉色登時凝重起來。阿奴知道陸伯言的武功厲害,只想與楊帆同生共死,哪肯離開他身邊,可楊帆的語氣不容質疑,阿奴不敢違拗,只得匆匆趕去,扶住小蠻,好言相勸,要她回房。
小蠻也知道自己現在幫不了丈夫,留在這裏只能叫他分心,心中雖是百般擔心,還是依了楊帆的吩咐,憂心忡忡地看他一眼,任由阿奴扶她回到院中,阿奴囑咐兩個婢婦好生照顧,又搶進房去順手摘了楊帆那口鐸鞘這才搶回池畔。
陸伯言還站在那裏,見她回來,微微一笑,道:「你還活着?」
阿奴抱拳道:「陸翁!」
陸伯言看看她倒握手中的鐸鞘,又是一笑:「活着就好,老夫很開心!」
阿奴趁機道:「陸翁,求你……放過二郎吧!」
陸伯言搖了搖頭,嘆道:「公子吩咐,不得不為!」
阿奴退了一步,與楊帆並肩站定,道:「既如此,那阿奴唯有得罪了。」
陸伯言大笑:「你要跟老夫動手?」
阿奴抿了抿嘴唇,堅定地道:「陸翁的武功,阿奴是清楚的,本不敢與陸翁動手,但……二郎是阿奴的男人,阿奴只能得罪了!」
陸伯言搖頭道:「你最好一邊看着!」
「我……」
阿奴還要說話,楊帆已經攔住了她,輕輕按住她的肩膀,道:「陸老前輩這是一番好意,你為我掠陣!」
阿奴有些不甚明白,扭頭看一楊帆,手中鐸鞘已被楊帆一把奪去。那口斬馬刀似的巨長寶劍楊帆可用不慣,如果用尋常的運劍之法而非裴氏獨門劍術來使這種長劍,這口好劍只怕沒用幾下就得斷了,還是這口鐸鞘更順手一些。
楊帆同陸伯言交過手,深知同這個武藝精湛,但是限於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