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一會後就對他說:「她要賣就賣,情況已經和她都說清楚了,她要是以後找後賬,我們也不能容她。」
這是給姜智保證了。
姜智沒說什麼,就和我算了下她賣的東西一共1400塊錢,我就給她報了一下價格和總價,核對無誤後就說:「那行,等明天晚上你們就來我小姨家取。」
陳翠花又不樂意了,「不給現錢啊,你們城裏人怎麼辦事的,沒錢還收山貨。」
我被她氣樂了,我們看着就這麼好欺負嗎?我都忍了一晚上沒說話了,我不發威她當我是病貓啊。
於是我也學着陳翠花的樣子,擺出茶壺樣。「這位大嬸啊,我們都收一晚上了,都是這樣的,怎麼到你這就不行了。怎麼着,在你這就把人分了三六九等呢,那可是地主老財才幹的事啊,我們家裏可都是貧下中農,根正苗紅的。再說我們是城裏人怎麼了,城裏人就得隨身帶着幾十萬到處亂跑啊,這也太沒道理了。我們收之前就和大家說明了,要是信得着我們,我們就收,明天晚上付賬,不會貪大家的一分一毫。但是陳大嬸你要是要現金的話,那您就別在我們這賣了,我們今天沒錢。」
我最後一句說的乾脆,沒錢就是沒錢,你不賣我們還不願意收呢。做為一名人民教師,對於擺事實講道理還是很拿手的。你不是說我們是地主老財嗎,把人都分三六九等了,我現在就把話還給你。
陳翠花被我堵得沒話說了。也沒再提現在就要錢的事。
村長看問題解決了,就讓大家散了。他卻留了下來。
小姨重新給我們介紹了村長,我們都叫了聲「村長叔」。
在屋裏炕上坐好後,村長和姜智嘮上嗑。「姜智啊,你是呂慶的侄子,也要在咱們村買房了,叔就不拿你當外人了,有話我就直說了啊。」說好了開場白,拉近了距離,村長才問,「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姜智想了想,自己以後可能要在這個村子裏生活,那就要和村長搞好關係。再有他也不希望村裏的人把糧食都賣了。他媳婦心軟,看不得人受苦,要是村里人到時候糧食不夠,餓肚子了,他們自己也過不好。
想明白這些,他就對村長說:「村長叔,這個事我也說不準,所以就一直沒敢說出來。也沒敢告訴我小姨,但是就像你說的我們都要在這買房子了,也算得上咱踏山村的村民了。我也希望咱村好,要不我在這也不好過,是不。」他先和村長說明了一下小姨家還不知道,又說明既然在村子裏買房子了,就是本村的人了。接着說:「我有一個朋友是首都的氣象研究院工作人員,前一陣子我們一起吃飯,他喝多了就說可能是要變天了,具體這天怎麼變我也沒問出來,也說不準就是喝多了瞎說的,也沒聽新聞中提起這事。我的這個同學挺年輕的,但是他跟的老師卻是我國有名的氣象學家。我是怕萬一有情況,咱們也要有所準備。畢竟現在的世道可不好啊。」
接着村長有問了姜智一些問題,姜智和他說的都比較模糊,沒有什麼明確的答案。
村長就沒在說什麼,看來是要回家好好想想了。走之前對我們說:「不管咋樣,老賈頭的房子你們要是想要就還是那個價,那個條件,明天早上你們去看看那處房子,要是看好了,我們就儘早的去把手續辦了。」
村長走了後,天已經很黑了,我和姜智順着房子側面的樓梯,爬上了房頂。這裏的房子建的時候都是平頂的,如果以後條件好了,就可以在上面加蓋個二層,現在村里就有人家是二層小樓的。就是不加蓋在夏天晚上也可以在屋頂鋪上個涼蓆躺在上面納涼。
雖然現在還不熱,但是我們還是想看看山里夜晚的風光。
我們仰躺在房頂上,看到天空裏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圓圓的,大大的。美麗的月光給寂靜的山林灑下了一片銀輝,溫柔的月光照在小河裏,小河顯得更加的美麗,天空就好像是一張藍色的布上面鑲嵌着黃色的「小寶石」,一閃一閃的非常可愛。
這個時候,村裏面大多數人家都睡了,寧靜的夜晚,安靜而又迷人。
我躺在姜智的懷裏,努力的看着這一切,希望把它們印在心海。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到這麼美的山林了。
姜智拍拍我,「我們就要在這裏買房子了,以後這裏也有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