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這個野丫頭不雅的睡姿頓時有一種想笑的衝動。她的大字擺的還很正。好吧,看在她那半兩銀子的份上,就破例抱她回屋去。
這天到晚上就濕氣重。她要是在外面露宿一夜的話,估計明天肯定會染上風寒,已經是這樣瘦不拉幾的樣子,還是不要再生病的好。
他輕緩的將她抱在懷裏,柔軟的觸感讓他十分不適應。這是他第一次碰觸女人的身體,雖然她還太小不能稱作女人。也很瘦弱,抱在懷裏也輕飄飄的,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均勻的呼吸聲讓他感到十分放鬆。他找到了那種只有在死人跟前才會有的安心感覺。輕輕的將她抱上大炕,她似乎覺得他身上很溫暖,兩個小手還拉扯着他的衣服一角。將頭深埋入他的胸膛。
他費盡的從她的小魔爪中掙脫,如果她是醒着的,如此公然的挑逗,他會毫不猶豫的一掌結束了她。他覺得自己心情一定很好,所以就寬恕她無意識的不敬。將新買的薄被蓋在她的身上。他如釋重負,照顧人確實比殺人難很多,他心裏得出結論。
這個野丫頭睡得還真甜,嘴角還掛着暖暖的微笑。黑夜裏,他見過太多沉睡的姿態,她是唯一一個睡覺還掛着微笑的人。這樣安靜的躺在那裏,和白日裏活潑開朗樣子還真是反差極大。
他沒有睡意,看着油燈照耀下,那張普通卻恬靜的小臉,好奇住在這裏的她,會不會也有害怕的模樣。會不會也有無助的表情。但是他立刻發現,自己想多了。
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照了進來,為了不引起野丫頭的誤會,他躺在地鋪上裝睡。雖然她才十歲,畢竟男女有別。他不喜歡多做解釋。
空心菜舒服的從炕上的被窩裏爬出來,睜開惺忪的睡眼,模糊的看見地上躺着一個男人,她頓時來了精神。意識到自己居然還睡的這麼沉,發瘋的心都有了。她將被子掀開,發現自己衣衫整齊頓時鬆了一口氣。
回憶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爬到炕上睡着的?難道是他,不會的。只是她眼睛一亮,顧不得思考這件事情。因為她看見了一個帥鍋。
是的,雖然臉上還有些傷口,有的地方有小小的血紅,有的地方已經結痂,但是這絲毫不影響空心菜做出他絕對是一個大帥鍋的判斷。
他閉着眼睛,慵懶的躺在她給鋪好的簡易地鋪上。輪廓分明的俊臉配上性感的薄唇和高挺的鼻子,還有那如劍似漆的雙眉,最讓她看的發呆的是那濃密而修長的睫毛,他就像畫裏走出來的受傷王子。換上了乾淨的白色長衫,健碩的體格,優美性感的曲線。
看得空心菜心裏直咽口水。果然是純天然無污染,來自古代大菜園。這樣沒有整容過就帥的一塌糊塗的原生態帥哥,空心菜真的有一種衝動,想殺過去柔柔的問他一句:阿哥婚否?
他閉着眼睛,但是也感覺到了異樣。睜開的雙眼剛好與空心菜花痴的眼神相遇。空心菜一本正經的收回那裸的打量,抬頭望向破窗戶,化解這詭異的尷尬。
「你醒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一開口更加讓她感覺到窘迫起來。不過他還好,常年沒有表情的的臉上很快化解那種莫名其妙的不自然。
「我想起來了,咱們要早起幹活。」空心菜想起昨日做的發財美夢,迅速將炕上整理好。打了雞血一樣衝出茅屋,拿起水桶和扁擔,朝着西邊小河處不遠的深井走去。
而他看着風風火火的空心菜不免覺得好笑,已經是第二次看見她那一驚一乍的樣子了,也不覺得突兀。他昨晚運功調息,發現自己的內力根本提不起來,看來他必須在這裏住上十天半月恢復功力。
風風火火的把挑回來的水倒入水缸里,只是她一次只能半桶半桶的挑水。來回折騰了好幾次,她終於將水缸挑滿。而最讓她鬱悶的是,這位帥哥冷眼旁觀,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收拾一下,我們要上南山。」她雖然知道這位是帥鍋,但是帥鍋也不能當飯吃,也得買米!這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這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算是默許了她的安排,反正他現在有的是時間。
空心菜當然準備好了工具和乾糧。當然還有水。她打算在山上呆上一天。口袋裏的藥材樣本她都有拿好。藥鋪的夥計很熱情,不厭其煩的給她講解了,他們要的藥材有
第七章採藥南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