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以死做要挾,上演一下苦肉計。以為他爹會大發慈悲成全了他的「死前遺願」,同意娶了那青樓的彈琴女子,奈何王家公子裝的太逼真,搞得他家老爺子會錯了意,到處張羅沖喜,希望王家獨苗能在臨死前,為王氏留下一點血脈,為宗廟做出最後一點貢獻。故而將那補腎壯陽之藥日日三餐熬製,當做飯後奶茶一樣給他服用。屋裏幾盆花已經不堪藥汁的摧殘,紛紛凋零枯萎。
每每看見花葉凋零,他都會命下人將新鮮的盆栽重新換上。獨自傷心的王員外漸漸發現每日在幾房小妾香閨嬉鬧片刻,才能舒緩這快要到來的喪子之痛。而從鄰村給她買回來一個黃花大姑娘給這位文軒公子沖喜後,終於王家公子的病才有所好轉。而那新娘子剛烈異常,至今還被王員外鎖在柴房。
「我騙你們也得有油水,見過哪家的閨女放着自家大好的生意不去幫忙,而到處閒逛的,你們也不用相信我說的,只需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行。」空心菜胸有成竹的說道,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也是很忙的人。
兩個男人看着這個老成的黃毛丫頭各懷心思,此時無聲勝有聲。空心菜一臉深沉,淡定自是一種生活態度,她左手輕輕整理了一下飄逸的劉海,突然想到此情此景一定要感嘆一下自己:本無意與眾不同,怎奈何品位出眾。
空心菜想起那個渣爹要把自己賣到這個王員外家沖喜,那麼這個床上的少爺不就是王員外的獨苗,聽說他得了花柳病快死了,果然傳言多半不靠譜。而傳言朱雀樓的頭牌姑娘卻害了相思,這個消息估計還勉強可以相信。
「藥端來了,奴婢伺候少爺喝藥吧。」那個丫鬟恭順的說道。
「放下吧,你先出去。」王公子是個愛惜生命之人,對生活還未產生絕望前不會以身犯險的。他端起藥灑在了一隻倉鼠的籠子裏,空心菜覺成為他的寵物還真可憐。
三人看着倉鼠興奮的舔着小杯子裏的藥汁,過了很久倉鼠都活蹦亂跳的。這使得空心菜十分鬱悶,倒不是她不愛護小動物,純屬對爹爹話產生懷疑,她萬萬沒想到一個開藥鋪救世為懷的,會為自己賣出去的藥吃不死倉鼠而發愁,早知道就將砒霜帶點在身上。
兩父子詭異的看着一臉淡定的小女娃,想來這個丫頭確實有幾分臨危不懼的膽色,但是空心菜其實是故作鎮定而已。要是自己整出個大烏龍來,這私闖了民宅、腳揣了少爺,這兩個人還不把自己扔衙門問罪才怪。
就在空心菜快想出應對之策的時候,那隻倉鼠開始在籠子裏打滾,然後瘋狂的掙扎,她看得高興,臉上自然流露出微笑,這微笑讓兩父子都有些膽寒。原因是那隻倉鼠屬實掙扎的異常慘烈,那小爪子在自己的身上已經撓出血痕,而且還發了瘋似的撞擊鐵籠子。她居然能笑的那麼歡快,王公子想到一句話「最毒婦人心」。
「好了,咱們也已經驗證了藥的毒性,現在咱們商量一下正經事兒吧。」空心菜覺得這隻倉鼠之死給她營造了良好的交流氣氛,也不枉自己鑽了一回狗洞。
事情商量的還算圓滿後,空心菜就要告辭回家了。這時候她突然聽到一個鏗鏘有力的女聲。
「放我出去!我詛咒你們王家人不得好死!斷子絕孫!」聲音越來越大。空心菜看了一眼老男人,他的臉陰沉了不少,再看了一眼小男人,他的臉上毫無反應,意思說他們習慣了這樣的喊叫。空心菜瞬間對那聲音肅然起敬,多麼樸實的話語,多麼勇敢的內心。
「這是?」空心菜早就聽爹爹說,那個王員外得到劉老爺,也就是她那渣爹的幫助,娶了鄰村一戶黃花大閨女過門。難道這閨女和自己一樣是個烈性好女子。她毫不知情下順便把自己也誇獎了,單拿出來說多不好意思,誰叫她是一個謙虛的人呢。
「姑娘不送了。」王員外那大肚肥腰的樣子又恢復了兇狠的樣子。看着一個肥頭大耳、粗腰大肚,再看看另一個身材高挑、健碩性感,這完全就是品種的基因突變。他們真的是親父子關係嗎?空心菜很是懷疑,當然這牽扯到王家少爺的母親,對此空心菜保留意見。
「爹爹,告訴她也無妨。那是我那剛過門的媳婦,爹爹給我找的,每日都要詛咒本公子千遍萬遍的。」王少爺一副哀默大過於死的樣子,但是那臉上的笑意,讓空心菜覺得他是在裸的諷刺他爹。
「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