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拿出這東西,丁瑤一定會驚慌失措,現在看到她的反應,張品倒是有些相信對方真的可能掌控三聯幫了。
想到台島獨特的局勢,他突然想要看看,丁瑤是不是真能走到那一步。
於是他伸出手摸了摸對方通紅的臉頰。
「剛才我太用力,你一定很痛吧。」
丁瑤不明白張品心中想什麼,但是看他這樣子,也猜到對方並沒有拒絕繼續合作,於是她故意把臉龐靠在他的胸口,然後沒有再說話。
「我本人不方便出面,不過明天我帶你見一個人,有他幫忙,我相信的計劃能夠得到執行的。」
第二天,整個灣仔反黑組和重案組突然再次出動,滿大街搜刮台島三聯幫過來的幫派成員,找到一個就直接帶回警署關起來。
因為兩地沒有引渡條約,這些人在台島犯的事情倒是不能在港島追究。
可是因為不少人因為在台島身份特殊,他們大多都是偷渡來港島的,而且很多人身上還帶有武器。
所以灣仔警署抓捕他們也算是名正言順。
灣仔警署的理由非常充分,最近來港的社團成員太多,已經影響到城市的治安,而且前段時間三聯幫幾十個槍手襲警案鬧得沸沸揚揚,這次行動倒也算是名正言順。
一時間整個港島的三聯幫成員人人自危,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躲到其他轄區去,但是比起灣仔,中區和中環等地因為有鬼佬居住,那裏的治安更嚴,他們這種社團分子就是巡警針對的目標。
其他不如灣仔繁華的地方,警察倒是不怎麼找他們的麻煩,但是港島也有自己本地的社團啊,這些台島過來的傢伙很多人連粵語都不會講,自然也會被其他本地的幫會盯上。
在被社團搜刮和進警署兩個選擇之中,三聯幫的人大多還是選擇了後者。
倒也不是沒有人選擇反抗,但是敢反抗的傢伙,立刻就被警察和本地社團成員共同針對,在這孤立無援的港島,他們更加被動了。
就在來港的三聯幫成員不知所措的時候,丁瑤在這時候站了出來,她先是和東星的代理龍頭飛機協商,雙方交涉後丁瑤保證三聯幫成員不會參與本地幫派的事物之中,本地幫會也不會無故針對他們。
然後她再帶着自己在港島請到的律師,去灣仔警署保釋被抓捕的三聯幫成員,在繳納足夠的保證金後,警署也釋放了這批人。
在這般雙管齊下的操作中,丁瑤迅速在這批三聯幫成員中樹立了威望。
然後她抓住機會,在眾人中宣佈自己手裏有雷功死亡之前留下的遺囑,同時邀請三聯幫其他掌權者來港島共同見證。
在消息傳出去的時候,台島那些人當然不把這當回事,甚至還在嘲笑對方異想天開。
但是因為之前他們想要讓其他人去港島送死,故意放風說誰幫雷功報仇誰就可以繼承幫主的位置。
丁瑤在整合了港島的三聯幫勢力後,在幫派底層成員之中有了巨大的威望,再加上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拿到了雷功這次特意想要拿下的澳門賭場的生意。
這下子這些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在深思熟慮之下,越來越多的三聯幫成員來到港島,準備聽聽丁瑤想說些什麼。
丁瑤能夠拿下澳門的賭場經營權,自然是張品在其中搭橋牽線。
倒不是張品有能力拿到,他只能算是借花獻佛,洪興的蔣天生還在的時候,整合整個幫派的力量,和澳門那邊談判,最終拿到了一塊新的賭場牌照。
正是因為這塊牌照,才吸引了雷功從台島來到港島,最終把命送在了這裏。
而也是因為這塊牌照,遭遇了無妄之災的蔣天生特意跑到荷蘭去避禍,結果也同樣把命丟在了那裏。
蔣天生雖然人死了,但是澳門那邊的牌照洪興卻已經早就拿到手的,因為關係到賭城的聲譽,可能其中還有一些利益糾葛,反正澳門那邊還是繼續承認這塊牌照的有效性。
但是洪興短時間內接連死了兩個龍頭,又丟了銅鑼灣和深水涉兩個地盤,多次動盪,讓他們內部眾人也心思各異。
自己的家門口都要守不住了,當然就沒有誰有心思去澳門那邊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