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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可能也和他手下大多都是自己親戚有關。
他沒有去看堵在自己家門口的人,而是直接提着菜,拉着兒子就上了別墅的台階。
挺着個大肚子的妻子在裏面看到了霍青松的身影,此時打開門,想要接過他手裏的袋子。
霍青松卻抬了抬手,避開了老婆的手。
「你懷孕了,要多休息。」
他聲音之中寵溺的意味很濃。
一直等在門口的幾人,在看到霍青松帶着老婆孩子進去後,相互對視一眼,也跟着走了進門。
他們都和霍青松有親戚關係,也都是他帶着發家的。
但是現在因為霍青松的一意孤行,走私不還錢還風險大的紅油,導致三個月沒有開工。
幾人不是第一次上門了。
一開始他們還能忍,現在已經忍不住想要攤牌了。
對於霍青松這樣的人來說,親情是要比金錢重要得多的。
但是在很多人看來,比起金錢,其他東西都得靠邊站。
霍青松雖然沒有理會這群親戚,卻也知道他們跟在了身後。
他扭頭看了阿開一眼:「讓他們進來記得換拖鞋。」
然後他直接走進了廚房,從買好的菜裏面拿出一塊肉放在砧板上。
「今天老師有沒有跟你說兒子上個月考試的成績?」
霍青松老婆看了一眼正在換鞋的親戚,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老公。
最後選擇了一個話題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沒有說,應該是還沒有出來吧,今天才一號,批改作業沒有那麼快的。」
霍青松似乎是聽懂了老婆的擔心,他笑着抽出一把菜刀,臉上露出了笑容。
就在兩人進入廚房準備做晚飯的時候。
霍青松幾個親戚也正在玄關處老老實實的換拖鞋。
但是這時候,霍青松舅舅的親家張文寶,卻一把推開了保姆遞過來的拖鞋,穿着皮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客廳,踩在了羊毛地毯上。
看到霍青松在廚房切菜,張文寶不屑的啐了一聲,然後拿起餐桌上一個蘋果,隨意的在身上擦了擦,便啃了一口。
接着他走到廚房門口,看着霍青松的背影開口。
「青松,你是我們的頭,也是我們的領路人,所以你說讓我們運紅油,我們就賣紅油。
你讓我們等,我們哪裏敢不等。
但是已經等了三個月了,下一步該怎麼辦?」
「現在啊,賣油給我們的油販子已經不做我們生意了。
還有,因為走私紅油,我們被海關列入了黑名單,別說發財。
連離港消費都不可以,手下兄弟們意見都很大。」
剁——剁——
聽到張文寶喋喋不休的話,霍青松沒有回話,廚房裏只傳來沉重的剁砍聲。
霍青松的老婆看到老公拿着菜刀剁一塊瘦肉的時候,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她看向一旁的保姆:「尹美達,你帶着小樂去樓上寫作業。」
張文寶聽到霍青松沒有回話,把吃了一半的蘋果又丟回了果盤,然後繼續開口。
「上個月,連紅油公司的內鬼都找到了我們,要我們拿八千萬出來做押金,才能繼續供油。
八千萬啊,老大,三個月沒開工,我們一分錢收入都沒有,還有小的要養。
去哪兒找八千萬做押金?」
張文寶說着便扭過頭,看向換好拖鞋進來的幾人。
「親家你有嗎?三叔你能拿得出來嗎?豪仔就不用說了,年輕人能拿出八千塊就了不得了。」
保鏢阿開走進了廚房,來到霍青松身邊低聲開口。
「最近張文寶和吳東海走得很近。」
吳東海是霍青松在紅油走勢上最大的對手。
對方有關係能從紅油廠拿免費的油。
實際上如果不是霍青松在搗亂,紅油的價格其實在國內能和正常的柴油賣一樣的價格甚至更高。
因為港島離大陸很近,尤其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