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的眼神還特別坦蕩堅定,似乎你稍微撒半句謊在她面前都是骯髒的。
「碰巧遇上的。」男人看似平靜地回答。
符笙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相信是碰巧遇上的,就算他倆碰巧遇上也不會一起喝酒還把自己喝醉,但男人嘛,隱藏的一點小心思不想讓你知道,在符笙看來,也沒必要拆穿他:「一下子喝這麼多,現在感覺如何,難受麼?能走路麼?」
商聿修揉了揉肚子,他酒量還可以,但平時不怎麼沾酒,這次是豁出去了,難受是肯定的,「老婆,留宿一晚上你同意麼?實在是在我計劃之外了。」男人修長的手指按向額頭,眉心緊鎖。
符笙呵了聲,對着這張神顏,也沒辦法說出不字來。
等他喝完醒酒湯,符笙把碗段下去,和陳康梅說留宿的事情,陳康梅特別高興,差點就暴露了,在龍雨澈的眼神暗示下收斂了很多,說:「住下來好啊,省得我擔心你們這麼晚開車,太不安全了。」
符笙不動聲色:「那今晚我想和你睡呢?」
陳康梅毫不猶豫:「歡迎啊。」
只要她留下,別說睡一張床,她不蓋被子睡都行。
「那說好的,晚上咱們一起睡。」符笙翹起嘴角,目光掃過龍雨澈,上樓去了。
這一眼裏的挑釁意味,特別明顯,龍雨澈抱着陳康梅的腰肢,「寶貝,你答應她做什麼,她明顯想拆散我們。」
陳康梅:「就是睡一晚上,你想到哪裏去了?她怎麼可能拆散我們,不過想給你個下馬威倒是真的。」陳康梅翹了翹嘴角。
龍雨澈:「她要給你老公下馬威你還笑得這麼開心?」
陳康梅:「對啊,我站在我娘家人這邊,你有意見嗎?」
一抹儒雅的笑浮上男人的唇角,他彎起了眼睛,說道:「一點意見也沒有。」說完,把陳康梅打橫抱起朝臥室的方向走,陳康梅臉紅:「你幹嘛呢,等下人都看到了。」
「看到了又怎樣?我和你什麼關係他們不知道?」龍雨澈穩穩抱着女人,步履從容地走去。
「我還要去告訴母親這件事的,你急什麼?」
「等下說也不遲,母親在洗頭。」
兩人的聲音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到,符笙也聽到了,只能默默翻個白眼。
這幾個人合夥起來算計她,真是一點洗那裏負擔也沒有。
「你要去跟別人睡?」商聿修沒想到自己醉成這樣,她還不跟他一起,「你認床,睡得着麼?」
「睡不着也沒問題,我就是想跟康梅姨姨聊聊天,你喝了這麼多酒,好好休息。」符笙摸摸男人的頭,就出去了。
沒多久龍雨澈來找他,問:「她是不是知道你跟我們一夥,故意的?我和我家寶貝天天一起睡,現在沒了她我很不習慣的!」
商聿修打翻這盆狗糧,聲音冷冷:「我媳婦兒又不是傻的,這麼明顯換成你你不會發現?」
如果不是他真的把自己喝醉了,符笙這會兒恐怕早就冷臉不管他了。
這丫頭,很會在外面給他面子。
「那你繼續堅持,把她留在我這裏,到明天早上就行。」龍雨澈做了個抱拳的手勢。
商聿修揮揮手,讓他滾。
夜色冷寂,萬籟俱寂,月亮清冷冷地掛在夜空裏,高高在上地俯瞰世界。
符笙和陳康梅坐在靠着落地窗的地毯上,各自抱着一個枕頭,屋裏沒開燈,唯二的光芒就是外面的月亮和兩人腳邊的一盞很小的散發着微弱光芒的南瓜小燈。
「這種感覺好像回到了以前。」陳康梅感慨:「笙笙,你還記得有一次繡房沒電,我帶着你們這些小朋友到天井裏,你們排排坐,圍着一盞油燈嗎?」
符笙愣了下,隨即笑着點點頭,「記得呀,那會兒大家都很開心,我們還吃着楊桃,是嗎?」
「對對對,那個季節正好是楊桃成熟的時候。」黑暗中,陳康梅眼底閃爍着碎芒:「大家都在,生活得也很開心很平和,笙笙,我最近想起來一件事。」
符笙:「什麼?」
「當年我應該見過,嗯……阿澈的父親。」陳康梅說道:「我記得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