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洲東對何家人來說乃是貴客,甚至幫助何元忠解決了兩次危機,但是面對祖宅,陸洲東如此不敬的行為,還是引來了何元忠的不滿。
一旁的陳元注意到了何元忠的表情,心說這時候必須得表忠心,便走上前,提醒陸洲東說:「陸先生,還請您稍微注意一下,這畢竟是何董的祖宅,居住了數代人的地方,當然是要保持敬畏的。」
陳元的話還算客氣,所以陸洲東也沒跟他計較,而是淡淡解釋道:「我並沒有絲毫不敬畏,只是對何董的話感到好笑罷了。」ia
何元忠皺眉問道:「陸先生是什麼意思?」
陸洲東指着牌匾說道:「這牌匾之所以看起來不染灰塵,並不是什麼何家祖上顯靈,說白了,這兩件事壓根不沾邊。」
這話一出,讓何元忠的臉色當即更差了一些,畢竟陸洲東是指着何家大門牌匾說的這話,但是他也不會呵斥陸洲東,畢竟陸洲東是他的貴人。
若是沒有陸洲東的話,他現在早就已經灰溜溜的滾回津門了。
何元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耐心的說道:「陸先生,這畢竟是我何家祖宅,還請陸先生稍稍尊重一下。」
陸洲東搖頭嘆氣,道:「何元忠,你太愚昧了。」
這話一出,何元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不過這一次陸洲東卻是搶先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牌匾自你出生起就已經存在了吧?」
何元忠眼前一亮,嘴角終於綻放出一抹笑意,點頭說道:「不錯,陸先生好刁鑽的眼力。」
陸洲東繼續說道:「我不光知道這牌匾在你出生時就存在,而且我還知道,這牌匾怕是已經流傳數代了吧?」
何元忠緩緩點頭:「是的,這牌匾我曾聽家中長輩說起過,說是已經流傳了好多年,但是具體多少年,我就不太清楚了。」
陸洲東一字一句的說:「不偏不倚,正好二百九十九年。」
這個數字一出來,當即就震驚了何元忠三人。
若是說出一個大概年份也就算了,偏偏陸洲東說的還有零有整。
這就讓幾人皆是大吃一驚了。
但同時,幾人也自然不會相信陸洲東說的話。
何韻蘭問道:「陸先生,你這說的未免也太準確了,甚至準確到我們不敢相信,你不會是瞎說的吧?」
陳元也是不相信的說:「縱然陸先生眼力卓越,怕是也不能看到如此準確吧?」
何元忠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他的想法跟兩人是一樣的。
面對三人的質疑,陸洲東只是淡淡一笑,道:「何家祖上,已經無從追尋,畢竟若是仔細說來,怕是要牽扯不止千年,那就單說這平陽何家吧。』
「平陽何家的老祖宗,便是何世璂,但其實何世璂本身不是晉省人,而是魯省之人,但在雍正元年,何世璂出任山西道監察御史,也正是在這裏,他遇到了他最疼愛的妾,秦氏。」
「不僅如此,這段時間,乃是他的事業巔峰期,而且已經五十七歲,就要臨近退休了,事業上不會再有上升空間,人老了,心也就放寬了,再加上還有自己最疼愛的人在身邊,便將根也就扎在了這裏。」
「這才有了平陽何家之後的傳承,而這塊牌匾,便是二百九十九年前,何世璂親筆書寫。」
這一番話出來,何元忠、何韻蘭、陳元三人的表情皆是無比精彩。
三人心中很是震撼,打死他們也想不到,平陽何家的歷史,居然會被陸洲東如數家珍一般的說了出來。
就好像這三百年來陸洲東親眼見證過似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陳元忍不住問向何元忠:「何董,他說的可是真的?」kanshu五
何元忠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嘀咕道:「我何家有一本族譜,其上明確記載了何家的興起與興衰,但具體是不是真的,我也記不大清楚了,但那族譜不出意外應該是在內院祠堂中。」
話音剛落,何韻蘭便主動請纓道:「爸,你們在這兒等等,我去拿!」
頓了頓,她扭過頭深深看了陸洲東一眼,嘀咕道:「我還就不信了,必須要見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