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錯了!」秦承不住的哀求。
可秦墨也沒有廢話,周圍人不敢動手,秦墨直接抽出腰帶,將秦承抽打的滿地打滾。
「混賬東西,老九的死還是沒能喚醒你們,為什麼不作為?非要鞭子抽到你們身上,才知道害怕嗎?」
秦墨抽打着,內心卻非常的不舒服。
「太上皇別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小八跪在地上抱住了秦墨的腳,在他看來,秦承是有錯,但他只是錯在資質愚鈍,沒有管理的天賦。
比那些遊手好閒,紙醉金迷的傢伙好太多了。
最起碼,他沒有陽奉陰違,態度也很端正。
當然,這些話他不敢對秦墨說,做奴婢的,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主子暴打小主子。
秦墨一腳將小八踹開,下手卻越發狠,而且一言不發的,直將秦承抽打的渾身是血。
等一百腰帶抽完,秦承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渾身就沒有一塊好肉,都是抽打出來的鞭痕。
委屈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你作為一州之長,仁慈就是你的過錯。
因為你的仁慈,導致整個蘇毗州千瘡百孔,那些碩鼠鑽漏洞,侵佔整個體系。
徹底將寒門的路給斷了。
我調查了很久,當地的學子學成之後,只有兩條出來,留在蘇毗州,去偏遠的地方支教。
要麼,學成後,留在外面。
那些碩鼠怎麼不支教?
哦,我懂了,他們在那邊呆個一個月,鍍一層金,就可以轉正了,履歷上漂亮的不行。
你他娘的怕什麼?
犯了錯的,一窩端就行了。
不老實的,斬了就行了。
任何膽敢胡作非為的,那就是跟大明作對。
有本事,就讓他們翻天。
老子等着他們跳出來鬧事。
你個蠢貨,這一百鞭子,老子打你打的不冤枉。」
秦墨氣的將浸血的腰帶丟在了秦承的身邊,他倒不是對秦承失望了,恰恰是對秦承寄予厚望,所以才打得他。
人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錯了還不自知。
「你別以為老子是為了發泄而打你,是為了打你而打你,並不是的。」秦墨道:「你也這麼大了,若是能明白老子的苦心,就好好的歷練自己。
假以時日,未嘗沒有機會重頭來過。
把你的眼淚給老子收回去,只有弱者才會哭唧唧的。」
秦承硬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秦墨冷着臉走了出去。
小八從地上爬起來,到秦承的身邊,然後將他攙坐起來,苦口婆心的道:」您也別怪太上皇,太上皇是對你寄予厚望的,他實在是太期待您能把蘇毗管好了。
第二輪革新來的時候,諸多皇子裏,就您沒有離開,不少人有微詞的。
是太上皇頂住了所有的壓力。
您啊,自個兒想想吧,若不是真心望您好,太上皇又何必做這個惡人抽打你呢?」
說完,小八起身,「奴婢先告辭了。」
等小八離開後,秦承陷入了沉思。
身上的痛,遠比不上內心的委屈和苦楚。
但是父親說的對。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作為一州之長,他的確是不合格的。
他強忍着疼痛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跪在了父親的面前,「爹,兒臣悔悟了,求您在給兒子一次機會。」
秦墨看着一臉悔恨的秦承,內心有一絲欣慰。
打罵不怕,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的。
打完了還是一家人。
要是打完了跟仇人似的,這兒子就白養了,也沒必要繼續在他身上包報以太大的期待。
秦墨是這麼想的。
好在,秦承沒有讓自己失望。
「機會是你自己爭取的,去基層歷練吧,我會把你調去最貧苦最刁蠻的地方,你要是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