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林軒的年輕人曾經說過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所以你這首詩啊,有點過於強行的味道,用力過猛,倒是少了雪的優雅、淡然、輕柔。」
這名學生恭敬道「謝謝老師點評。」
很快,另一名叫趙同何的選手將詩亮了出來
九天來貴客,
萬里意從容。
一身冰清玉,
不語言盡冬。
當看到詩的時候,陸成就站了起來,鼓掌道「好詩!好!好!真的不錯。全詩沒有一個雪字,卻將雪的高貴、冰潔躍然於紙上。在你這個年紀能夠寫出這樣的詩句,實屬難得。」
林軒也看得連連點頭。
這些學生果然是有真本事,難怪能夠來參加文化大典。
同時他也徹底安心了,就憑自己寫的那首詩,絕對能夠下台!
很快。
十名選手的詩詞全都亮相過了,有好有壞,有優有劣。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視在了林軒身上。
主持人笑意盈盈「選手們的詩我們已經全部看過了,現在就來看一看我們這位上台的觀眾寫了什麼呢?暫且不論詩句的好話,反正時間挺快的。」
「哈哈哈。」
瞬間,現場哄堂大笑。
主持人一邊笑,一邊就將林軒的詩投射在了大屏幕上。
下一秒。
現場變得寂靜。
所有人呆呆看着屏幕。
有愕然。
有呆滯。
有迷惑。
只見屏幕上出現了一首詩
江山一籠統,
井上黑窟窿,
黃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腫。
下一秒,現場一片譁然。
「打油詩?」
「這是一首打油詩?」
「我還以為這人沒寫東西呢。」
「似乎還很不錯的樣子?」
「……」
是的,林軒拿出了一首打油詩。他腦海中詠雪的詩詞,哪一首不是經典?在他看來,也就是這首打油詩最提不上枱面了。所以他才將它拿了出來,同時準備等待着大家的鬨笑。然後在鬨笑中下台。
然而……
沒人笑,甚至他看到眾人臉上漸漸現出了驚愕。
「天哪,我還以為這個人是上去玩的。」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這麼短的時間寫出如此一首打油詩,反正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
「而且這首詩越讀越有韻味啊,絕了!」
林軒聽着聽着,有些愕然。
不是吧……一首打油詩也能讓你們這麼觸動?
便在此時,只見剛才從未點評過的沈青站了起來,眼神複雜「是我膚淺了,剛才我見到這位先生如此快結束寫詩,以為他並沒有用心,只是上台玩一玩。直到看到這首打油詩,我才知道先生是真正有才的人。雖然它為一首打油詩,卻以最通俗、最形象的文字寫出了一片蒼茫的大雪場面。通篇寫雪,但不見一個雪字,而雪地的形神卻躍然而出。每一句詩都堪稱絕妙,尤其是最後一個『腫』字,更是傳神。佩服佩服!」
陸成也站了起來「雖為打油詩,但盡顯文學功底。遠遠勝過了剛剛學生們的華麗辭藻,在我看來,這首詩當為本局最佳。」
劉季紅跟馬培明兩人對視一眼,同樣點頭「確實如此。」
而林軒,早已經聽傻眼了。
啥情況?
他是本局最佳?他拿出了一首打油詩,都能拿本場最佳?
他贏了?
這樣,他豈不是無法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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