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馬當做活馬醫炸掉醫院四樓時。
獵人們……來了。
甚至不再遵從只殺自己的獵物,看到他們不管是誰的獵物都直接擊殺。
顯然是不可能讓他們炸掉醫院,也就側面證明了醫院確實就是這個副本的關鍵所在。
在這群獵人的劫殺下,他們損失慘重,不到一個小時,就從八人被殺到只剩下他們四人。
與這群獵人正面交手根本不可能活下來,他們也就只能利用醫院的地形隱藏了起來。
炸藥已經埋好了。
醫院有好幾棟大樓,他們並不知道少年指是哪一棟大樓的四樓,還是所有大樓的四樓。
而且獵人一直在追殺他們,他們也沒辦法順利安裝炸彈。
所以他們在所有靠近四樓或者四樓能裝的地方,都隱晦的安裝了炸藥。
不過他們自己也被困死在了大樓,一旦引炸,他們也可能死無全屍。
而且誰也不能保證炸掉醫院就能通關,誰也不敢冒這個險。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少年見一面,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因為他們猜測那少年……極有可能也是玩家。
一開始進入副本他們還在疑惑,明明應該是十位玩家,可為什麼只有九人。
現在看來,那少年應該就是第十位了。
都走到這一步了,四位玩家咬牙,最終決定按照少年說的去做。
一個人拖肯定是拖不住的,因為醫生那邊不止他一人,還有好幾位獵人,他們決定三人一起想辦法去拖住這群人。
只留下一人去和少年接頭。
但速度必須要快一點兒,否則不是去拖人的,而是去送死的。
……
阮清也知道讓玩家拖住溫禮有點兒強人所難了,但是他一旦被溫禮帶走,怕是就很難和玩家們聯繫上了。
溫禮也許不會殺了他,但他卻不想成為被主人禁錮的玩偶,任主人擺出他喜歡的姿態。
就算是能苟活到通關遊戲,在他看來也並沒有比死亡好到哪裏去。
他不喜歡任何人,他也不屬於任何人。
他只屬於他自己。
不過他的身體和精神都負載過度,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是成是敗就在今晚了。
那就竭盡所能,大鬧一場吧。
阮清直接朝剛收到的短訊里提到的位置趕了過去。
然而他才走幾步,整棟大樓的燈光轟然熄滅,瞬間陷入了黑暗中。
阮清沒有慌亂,這應該是玩家做的,估計就是為了拖住溫禮。
必須要快一點兒找到玩家了,因為不管是誰去拖,估計都很難在溫禮手中堅持太久。
五分鐘大概就已經是極限了。
然而阮清才邁出第一步,手就被人給拉住了,他回頭看向拉住他手的蘇小真。
蘇小真咬了咬下唇,眼角含淚,有些懊惱沮喪的小聲開口,「我……我有些看不見了,你可不可以牽着我走?」
大概是蘇小真也知道自己拖後腿了,立馬放開了阮清的手,「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要不我……我還是在這裏等你吧……」
如果說一開始蘇小真不進入醫院大樓,那大概安全性要高很多,可現在已經進來了,留她一個人在這裏,若是遇到獵人,必死無疑。
阮清沒有說什麼,直接拉起了蘇小真的手,在黑暗裏快速向前走去。
醫院大樓白天病人很多,但是晚上卻一片死寂,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醫生,也沒有任何護士或者病人。
就仿佛是一棟廢棄的醫用大樓一般,可偏偏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不對。
一如這個世界,詭異又充滿了病態。
病態到就連直播殺人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本來阮清還以為直播間的觀眾並非是什麼普通人,或者說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然而在之前完成支線任務時,他就知道他錯了。
不管是直播間被選中的獵物,還是直播間的觀眾,都是這個世界的人類,可他們卻仿佛意識不到直播殺人是一件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第39章 恐怖直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