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認錯,你確實在這裏。」
游玉歲抬頭看着面前的公子,他記得這個人在婚禮出現幫忙勸走了他的表哥,名字叫做崔宴,是個大夫。
崔宴看着霍西陵道:「你居然吃了這麼多?」
雖然行軍之人的食量較普通人大了許多,可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崔宴不可置信地看着霍西陵,目光停留在了霍西陵的肚子上。
霍西陵:
霍西陵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要解釋一下,於是他開口道:「是太子殿下吃的。」
崔宴瞭然點頭,然後笑着對霍西陵道:「叫什麼太子殿下,太生分了,你們都成婚了,應該叫他相公,叫小名也行。」
霍西陵看着面前專心吃餛飩的太子殿下覺得自己當着外人的面開不了這個口,然而察覺到霍西陵目光的游玉歲則是抬頭對霍西陵道:「叫我歲歲,我想聽你叫。」
那一刻,「歲歲」這兩個字從霍西陵的嘴裏脫口而出,但又像在舌尖繾眷百遍之後的溫柔喃語。
游玉歲則是笑着道:「西陵,再叫一聲。」
「歲歲。」霍西陵喊道,像是大膽吐露自己心事少年。
一旁的崔宴覺得真黏糊,但同時又感到人鬼殊途。
只見崔宴掏出一個令牌給霍西陵道:「既然遇見你了,我便把這個提前給你了。」
這個令牌可以前往謝家在城外的溫泉山莊,有溫泉的地方對霍西陵的身體也好。
「謝家在城外的溫泉山莊可以減緩你身上的痛苦。」崔宴輕聲說道。
霍西陵一身劍傷,冬日本來就是最難熬的時候,霍西陵卻帶着游玉歲出來閒逛,也不知道是覺得自己命硬還是覺得自己能忍。
「我走了,有事便讓人到我在長安的別院找我。」崔宴說完便起身離去。
霍西陵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令牌又看了一眼身邊的游玉歲道:「殿下,要去溫泉山莊泡溫泉嗎?」
「要叫歲歲。」游玉歲糾正道。
「好,歲歲,要去溫泉嗎?」霍西陵又問了一遍。
「要去。」游玉歲回答道,在溫泉里一定會很暖和吧。
霍西陵聽見游玉歲答應便立刻讓僕從收拾東西,準備在天黑之前趕到溫泉山莊。
「吃夠了嗎?吃夠了我們就走吧。」霍西陵開口說道。
「好。」游玉歲咽下最後一個小餛飩後道。
兩人離開後,霍西陵的親衛給了餛飩攤的老闆好大一塊銀錠,比他出攤一個多月賺的錢都多。
「大將軍可真是個好人啊。」餛飩攤老闆開口說道,如果不是他知道大將軍的姐姐是霍雲,誰又能想到幾年前來他餛飩攤給姐姐買餛飩的朝氣少年會變成如今陰鬱沉悶的模樣。
「造化弄人。」對此,餛飩攤老闆只能這樣感嘆。
夜幕降臨,霍西陵帶着游玉歲趕到了謝家在城外的溫泉莊子,下人們早就將客房收拾好了,東西也備好了,只等着霍西陵去泡溫泉。
游玉歲在霍西陵的身邊跟前跟後,心裏想着的是自己可以和霍西陵一起泡澡,他們是夫夫,到時候什麼都可以看吧。
走到溫泉邊的時候,僕人們退去,留下一盞盞照明的燈火,將這裏照得通亮。
「歲歲,你要泡嗎?」霍西陵一邊解着自己的腰帶一邊開口問道。
只見霍西陵那黑色繡銀紋的腰帶掉落在地上,游玉歲的目光也跟着落在了地上。
「歲歲?」霍西陵見游玉歲沒有回自己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啊?哦,好。」游玉歲慌亂地說道,「我去脫衣服。」
霍西陵聞言嘴角不由勾起,然後脫掉了自己的外袍和中衣,那猶如玉石的肩背裸露出來,遍佈各種傷痕,猶如殘碎的玉器被人重新拼接起來的模樣。
還沒有等霍西陵反應過來,一隻冰冷的手便覆在了霍西陵的背上。
「怎麼回事?這些都是誰幹的?」游玉歲看着霍西陵背上的傷痕語氣中不由帶上了幾分慌亂。
這些傷疤交錯縱橫地布在霍西陵的背上,有些甚至是致命傷,游玉歲很難想像霍西陵的身上究竟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