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她若是敢和燕王和離,他必定要讓她跪死在家廟裏!
「不可能,這首飾上全是李家的家徽,不可能輕易當的,你要當也只會當那些沒這些紋樣的。」李圓捏着手裏的頭面道。
面對李圓的聲聲質問,李夕月露出了為難的神情道「我的嫁妝,哪樣沒有李家的印記。」
李圓聞言頓時熄了火「……」
這些貴重的首飾,除了從外面買來的,基本件件都帶李家的印記。
而坐在上位的游奉雲也看夠了戲,然後語調輕緩地說道「既然當時人都說嫁妝是她自己當的,舅舅就不要追究燕王的責任了,畢竟燕王對此事不知情。」
游奉雲之前還在想,如果李夕月不按照安海給的暗示走的話,他該怎麼幫游玉衣圓過去。
現在李夕月主動幫游玉衣掩蓋,那他現在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把這件事揭過去了。
「皇兄,這可是私當嫁妝的醜事!」長公主大聲說道。
游奉雲輕輕地看了長公主一眼,長公主見此立馬低頭退後半步。
「既然你不知道嫁妝一事,說明你對王府管理不嚴,也是要罰的。」游奉雲看着游玉衣道。
相比起典當妻子嫁妝用來博賢名的罪名,治家不嚴已經很輕了。
游玉衣聞言鬆了一口氣後跪了下來道「兒臣認罰。」
「限你三日之內將燕王妃的嫁妝贖回。」游奉雲看着跪在地上的游玉衣道,「至於你藏書樓里的書,為了不讓蘇相的心血白費,便放去陵川學宮吧。」
「什麼?」游玉衣猛地抬起頭,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努力在一瞬間白費,所有的功勞全部送到太子手中。
就在游玉衣還想爭辯的時候,但是對上游奉雲那冷厲的目光他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
最後,游玉衣所有的話都變成了那一聲「是。」
而那邊游奉雲則是笑着道「既然這是一場烏龍,舅舅就回去吧。」
「老臣告退。」李廷尉只能退下。
「皇兄,我去送送舅舅。」長公主開口道。
李家的二人連同長公主一記同離去,游玉衣則在起身後帶着李夕月離開。
在馬車之上,坐在游玉衣身邊的李夕月開口說道「殿下,我不想住那院子了,也不想喝藥了。」
只見游玉衣目光發狠地盯着李夕月,他問她「你有什麼能耐和我講條件?」
只見李夕月一字一句地道「殿下,如果我死了,全天下人會怎麼看你,你還要不要自己的名聲,而且你以為我死了,李家和長公主以及三皇子就不會我的死做文章嗎?」
游玉衣聞言沉默了,李夕月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你如何保證你不背叛我?」游玉衣開口問道。
只見李夕月似哭似笑地道「殿下,我一個不能生育,成婚前就壞了名聲的女人,離開了你根本就沒有活路啊。」
游玉衣沉默了,李夕月說的是真的,即便她與自己鬧大和離,李家也只會讓她不明不白地病死。
「我活着才是對殿下最好的最有利的,我可以出現在眾人眼前,幫殿下破除對殿下不利的謠言。」李夕月開口說道,她這是在爭取能夠出府的機會。
只見游玉衣上下看了李夕月一眼道「我會派人盯着你的。」
李夕月心裏一塊石頭落下,她賭對了。
回到燕王府,游玉衣的心腹便快步走到了游玉衣的面前,然後輕聲道「殿下,我跟蹤那輛馬車,最後看見那女人消失在長公主府附近。」
游玉衣聞言睜大了眼睛,如果是長公主的人那麼一切事情就都有了解釋。
李家是長公主的外家,長公主作為太后的女兒與李家親近,她肯定知曉李家的家徽是什麼。
這樣,她在雲記當鋪發現出現在那裏的李家物品,再仔細一盤問掌柜,那自然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長公主。
之後就有了富商給妻子買下貴重頭面,富商妻子戴着頭面和當票招搖過市被李圓發現,然後當眾將這件事在眾人面前抖落出來,讓自己背上典當妻子嫁妝的罪名。
「長公主連害我兩次,我絕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