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去了。」
「那這裏……」沈令湘心中微跳,管事笑了笑道「自然是大公子,表姑娘若是不想見公子,老奴送姑娘出去便是。」
沈令湘不再多說什麼,她回來自然不是真的為了探望母親,又怎麼可能真的不去見駱謹言呢?
伸手推開門,果然看到駱謹言正坐在裏面提筆疾書。
聽到推門聲也只是抬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沈令湘反手將門關上,站在那裏竟然有些侷促無措。
不知過了多久,沈令湘終於有些忍不住,顫聲道「大…大表哥……」
駱謹言頭也不抬,只是淡淡問道「你想明白了麼?」
沈令湘笑容有些僵硬,低聲道「我…我以為,我出嫁之前,我們就已經談好了。」
駱謹言冷笑了一聲,淡淡道「所以,才過了不到一個月,你就又敢跟我耍心眼了?」
沈令湘心中一跳,連忙道「我不明白大表哥的意思,你吩咐的事情,我都一一照做了。」
「照做了?」駱謹言放下了筆,平靜地點頭道「我吩咐的你確實都做了,可是…我沒讓你做的,你也做了。」
沈令湘搖頭道「我沒有!表哥,你…你誤會我了!」
駱謹言並不想聽她解釋,淡然道「攝政王向駱家提親前兩天,有人去找過你,但是…你並沒有告訴我。」
沈令湘臉色慘白,道「我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答應他們任何事情。」
駱謹言點點頭,「因為你並不確定他們能給你什麼,更不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駱家和攝政王府的對手。你不是不想,是不敢。甚至,你還覺得可以拿這件事當籌碼來跟我談條件?說說吧,他們來找你做什麼?」
對上他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沈令湘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靠上房門背後有了依靠這才讓她覺得多了幾分安全感。
沉吟了片刻,沈令湘沙啞着聲音道「他們、他們告訴我,搖搖…可能會嫁入攝政王府,要我…想辦法破壞這樁婚事。我…我當時不太相信……」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更像是個荒謬的玩笑,她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然而……現實卻狠狠地打了她的臉。
也幸好她當時沒有貿然答應什麼,她根本沒想到攝政王的動作那麼快,轉眼之間就定下了親事還將她和謝承佑趕出了攝政王府。
其實即便她當時答應了恐怕也來不及做什麼。
駱謹言輕哼一聲,道「你既然敢跟我談交易,想必手裏還是有幾分籌碼的。說罷。」
沈令湘動了動唇角卻沒有吐出一個字,駱謹言神色淡漠,帶着幾分令人生恨的高高在上,「我不想聽你談條件,令湘…你手裏的籌碼沒有你想像中得多。」
沈令湘心中一陣無力,咬牙道「表哥,你當真就這麼狠心?!非要逼得我無路可走麼?」
駱謹言道「你對搖搖做過什麼,需要我提醒你麼?我之前的承諾依然有效,我可以保證讓你成為謝承佑的正妻或者全身而退。但是…只有我給的你才能要,我不給,你最好別伸手。否則……令湘,再有下次,別怪表哥剁了你的手。」
沈令湘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顫抖着唇角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駱謹言道「你可以轉身出去,以後不必再來了。」
沈令湘閉了閉眼睛,終究還是狠不下心轉身離去。
她望着眼前重新低頭寫字的青年眼神變幻不定,顯然心中也在劇烈掙扎着。
駱謹言也不去管她,神色平淡,仿佛她的決定對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一般。
書房裏靜悄悄的,時間卻在流逝着。
良久,沈令湘沙啞的聲音才重新在書房裏響起。
這一次她的聲音里滿是蕭索和疲憊,「那人是我前幾天出門買東西的時候找上來的,是個女人。雖然…我沒看清楚她的模樣,但是…她應該不是蘄族人。」
駱謹言挑眉道「怎麼說?」
沈令湘道「因為…我聞到她身上的薰香,是只有宮裏才有的金華香的味道。表哥或許也知道,我對這些…頗有幾分研究。我絕對不會聞錯,那人絕對是宮裏出來的。」
金華香並不是直接用在人身上的香料,而是一种放在香爐中的焚香。
只有長時間處在那樣的環境裏,才有可能染上那樣的香味。
而金華香一兩便價值數百兩,尋常權貴人家女眷根本沒有資格隨意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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