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淺開口勸慰,淮煜瑾便開口道「娘親放心,林太醫說您的心疾完全是可以醫治的,只是缺少一味西江的藥引,您放心,朕會盡全力替您找到的。」
其實劉氏的病本早就可以痊癒,當年是被溫氏算計,延誤了治療才導致這麼多年治不好,每日以藥傍身。
只要她的心悸不好,那她虛弱的身子便不會強健,所以溫氏才能以正夫人重病在身不便掌權為由代替劉氏掌控整個言府內院。
上輩子等林太醫看出這一切時,她娘親已經毒入五臟六腑了,就算是神醫來了都沒用了。
而這一世因為娘親提前了半年被診斷出來,所以一切都還皆有可能。
還有轉圜的餘地。
一直等安頓好娘親,言予淺才叫來林太醫細問道「西江的那味藥是何藥?」
林太醫道「那味藥乃是寒玉花,這花只生長在西邊懸崖之上,十分難得,且在民間十分少見,只有皇家才有。」
「西江?」
東安跟西江一向水火不容,前幾個月還差點開戰,甚至淮煜瑾還親自去鎮壓,怎麼可能從皇家那兒拿到這珍貴藥材?
言予淺不禁懷疑淮煜瑾又想使用暴力手段重燃戰火。
縱然她也希望娘親能健健康康的,但只為了一味草藥便將東安二十萬將士置於水深火熱的戰場之中,實在不值得。
況且,這滿城的將士於她而言,皆有救命之恩。
「就算是再稀有,哪怕是就只有天上有,我也會為母親拿到。」
淮煜瑾的身影從背後傳來。
言予淺轉身看了他一眼,接着很快便轉開了視線。
不知為何,自從淮煜瑾望月台上暈倒醒來之後,看向她的眼神總是溢滿溫情,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包圍住。
這讓言予淺十分的不自在,她總覺得淮煜瑾又在心裏默默的算計着什麼。
「你先下去吧。」淮煜瑾命令林太醫。
待林太醫走後淮煜瑾才踱步到言予淺面前,試探着去握言予淺的手。
言予淺直接避開了,絲毫不給他留面子。對於淮煜瑾的一切動作,言予淺都覺得十分噁心。
淮煜瑾撲了個空,手頓在半空中半晌。若是放在以前,他已經強制性的把人抓住了,可在此刻他卻格外的手足無措,不敢強迫言予淺,生怕言予淺誤會他又在強迫她。
言予淺冷眼看着淮煜瑾,冷聲開口道「陛下不必如此,不必為了所謂的面子功夫裝作我與你和你很親近的樣子。」
「陛下如果想為了一味藥材讓二十萬將士上戰場生死不明,那便大可不必,我娘親可擔不起這殺孽的罪名。」
因為她自己嘗受過這種遭人詬病的滋味,所以她不想讓娘親也受如此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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